接著又一腳踩在了什么圓滾滾軟軟的東西上,低頭一看,“嗚嗚嗚嗚”捂著嘴,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手指頭,一堆還流著血的手指頭。
“嘔”
被這么一嚇,名美哪敢再去想勾引衛煥的事,馬上老實的像個木偶。
衛煥看她一眼,都不用開口,她就連滾帶爬地跟上,生怕衛煥一個不高興,命令這些亡靈,咬掉它的腳指頭。
洞穴外,溫度極高,太陽晃的人眼都睜不開。
兩頭盤臥在這里的地穴獸,看見主人回來,緩而不慢地重新站了起來。
衛煥一抬腳,踏著一只長足,就上了地穴獸的背。
另外一只地穴獸得到衛煥的命令,也對著名美抬起了前足。
但名美哪敢去碰,身體僵硬的像塊木頭。
衛煥等了三秒,不耐煩了。
心念一動,掏肛哥從遠處奔了過來,一口叼在名美的衣服上,輕松一躍,就上了地穴獸的背。
名美的腦袋朝下,被丟在背殼上,重重地撞了一下,差點暈過去。
地穴獸動的時候,有些微微的搖晃。
她把自己撐起來,不敢亂動,也不敢抱怨,乖得像個鵪鶉。
重新回到沙丘后面,一輛完好的白色微型面包車停在這里,橫著的四個空氣動力輪,說明了它的不一般。
另外一輛殘破的車,已經不見蹤跡。
這讓衛煥臉色一寒。在挑戰世界里,如果人死了,車也會跟著消失。
不過好在,很快他又發現,地面留有不少散落的殘骸,只是車輛的主體不見了。
這說明是有人收走了車。
衛煥便看向自己的車。
從車外看不見車內,但他知道,穆重應該就在車里看著自己。
就像是回應他的判斷一樣,車里發出“滴滴”的兩聲響,就像在和他打招呼。
衛煥眉宇間的凌厲,這才徐徐地舒緩開來。
把名美押進房內治療柳成志的傷,衛煥和穆重就在門口守著,同時將剛剛發生的事,再說了一遍。
衛煥的話向來不多,但該交代都會交代,這種明顯結仇的行徑,他更是要
告知穆重,也免得以后遭了黑手。
穆重只是聽著,沒有說話。
一來,名美這女人看起來唯唯諾諾,眼睛卻一直不安分地到處看,這些事沒必要當她面討論。
二來就是衛煥做的不好,他也不覺得自己該說什么,要換了他,恐怕顧慮還要多一點,畢竟不是誰都能坦然地殺人和傷害其他人,即便那個人罪大惡極,但人性道德的底線,依舊會化為理智阻止。
因而,衛煥這樣做,不但不會讓他覺得過分,反而覺得過癮。
是的,他知道自己去做的時候,可能好有所不忍,但他真的很喜歡這個結果。
衛煥做了他做不到的事情,讓他覺得,衛煥真的天生適合成為挑戰者,他太適應這殘酷的環境。
衛煥并不知道穆重在想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也是從天真善良走過來的,只是挑戰地獄,折騰的就是善良守序的老實人。
之所以沒有將這些人統統殺死,是他的道德底線在攔著他。
當他有實力和權利的時候,更要謹慎手中的這把屠刀,只殺該殺之人。
所以,奸淫擄掠的人,該死
對柳成志動手的人,該罰
而石恒君作為這個小團隊的領導者,更是難辭其咎,其他人斷兩指,他斷三指,這是警告
他不當圣父,但也沒有興趣睚眥必報肆意妄為。
這個已經千瘡百孔的世界,更需要秩序。
他也有他心里的一桿秤。
名美的治療還在繼續,作為祈禱者序列二的祝語者,她現在的實力雖然比一階的時候強,但也強的有限。
柳成志的傷不輕,再加上粉碎性骨折的左腳,只是勉強恢復了兩成,就榨干了她的最后一絲靈力,她嬌弱地看了衛煥一眼,暈倒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