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陣列出來之后,倒是沒人對財產歸零就會被處死有任何意見,反倒是無一例外的關注起了第四條。
可以質疑他人出千,但要證明對方在出千。
換句話而言,這就是在鼓勵出千。
。
賭徒不會有好下場。
雙方不出千的情況下,下注的次數越多,按照正常的概率學累計,最終會抵達的結局只有傾家蕩產這一條路。
無一例外。
但盡管如此,還是有無數人前仆后繼。
尤其是四周全是些不折手段的惡徒的狀況下事態就更加糟糕了。
“我還想要問一件事”
在規則闡述完的第一時間,有人舉起手,用狂熱的目光大聲道
“游戲里贏下來的錢,最終歸誰所有”
老人的聲音傳出歸勝者一方自己。
五十組,每組一百萬美金。
那么加起來就是五千萬。
如果說卡爾比徹姆承諾的那筆巨額到難以置信的遺產,像是美妙的水中倒影,那么這五千萬以及那大廳展示柜內的五億,就是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的實物。
“興趣變態的老不死。”尼昂嘁了一聲,低語著,目光環視起四周。
毫不意外,大廳內的船員有點過于多了,尤其是二層,幾乎站了整整一圈,確保一層每一個角落都在監視以及可觸及到的范圍內。
是狙擊手啊。
已經有人開始往自身最擅長的游戲桌聚集。
尼昂站在原地沒動,琴酒也沒動。
兩人都在觀察著狀況。
如果是推理游戲的話,腦子與觀察力好的占據優勢;如果是純粹的生存游戲,反應、體能和狠厲的一方占據優勢。
而這種金錢游戲是最難把握,哪怕是老油條都容易翻車的東西。
“這次的任務,獎金有抽成嗎”尼昂看向中央的鈔票山,向旁邊側了側頭,這么低聲問。
“不知道,但如果錢能帶走,給你的報酬自然不會少。”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會說出優先帶走一瓶酒,錢怎么樣都無所謂的組織管理層,腦子越發不好。”
“少廢話。”
尼昂從口袋摸出煙,“你出千會嗎”
琴酒反問“你覺得我會”
“那你跟過來有什么用純氣氛組”
尼昂叼著煙,用打火機點燃,凝視著琴酒的幽邃銀眸里滿是嫌棄。
雖然這么問著,但尼昂對組織這么安排的原因心知肚明想必是早就知道卡爾比徹姆的遺產之大,興趣之惡劣,游戲之風險,因此組織必須要派出兩個絕對忠誠又有足夠能力的部下,來穩定在游戲中取勝。
說起來,什么時候我也被列為“足夠忠誠”的行列了
我可不想和琴酒一樣,成為其他人眼里的組織番犬。
琴酒冷笑了一聲,對尼昂口中氣氛組的諷刺不置可否“那可不一定。”
按照變態老頭的規則,這里的百人,最終只有一組能活下去。
那么問題來了。
除非是傻子,才會在輸了即死的規則,自己本金見底的情況下乖乖
認命。
第一天或許還能勉強維持平衡,但越到后頭這群亡命徒就越不會老實束手就擒。
討厭狗的尼昂漫不經心,還在嘀咕著“組織番犬”的事。
他心想或許我上次太積極工作了,為了一朝在日本和琴酒平起平坐,給組織帶來了太多額外收益,才會讓組織給他安排這種過分麻煩的事。
七天
誰要在這艘破船上呆七天。
而且,是組織自己說,優先要酒不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