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用以往的軍階來稱呼她的副官。
出身前蘇聯特種部隊的巴拉萊卡,她所率領的部下,幾乎全部都是她以往部隊的士兵。
所以巴拉萊卡的勢力,是黑手黨中的異類。
紀律與等級嚴明,每一個都是精英。
那不是一群混混,而是一支效率強到驚人的軍隊。
“當年那個死皮賴臉想要加入我們的小鬼,只不過是還在沖動的年紀,試圖找個理由來接觸我罷了,哪怕我最終批準他留下,他反而會婉拒離開。”
巴拉萊卡低語著
“畢竟遺言總是令人深刻的,只要沒完成遺言,那小子就永遠不會停下腳步。”
“”副官沉默后說,“他現在狀況也不差,或許找不到他妹妹反而會更好,畢竟找到之后,可能會是更糟糕的消息。”
“這種事哪個更好,只有尼昂本人知道。”巴拉萊卡搖搖頭,移開話題“算了,那小子的事和我們無關,現在更重要的是處理當下的事既然決定和尼昂合作,那就把原本計劃提前。”
眼眸陰沉無光,嘴角揚起嗜血笑意的女人壓低嗓音,發出了命令“軍曹,等尼昂把礙事的人處理干凈,你就把東西丟到海里,給海底待命的潛艇打個信號。”
“今晚要辛苦一點了,等優先把錢轉移走后,這艘郵輪就可以炸毀了,至于卡爾那個瘋子,那個不自量力想要拉我們下水的老頭尼昂答應過我,說會在找酒的過程中順手將人處理掉。”
“是。”
“話說回來,還真有人是為了那瓶酒來的啊,尼昂的新雇主,腦子沒問題嗎”
“大概也是個年紀不小的老人了吧,
有錢有權的老年人,為了一點延長壽命的可能性,什么都會愿意嘗試的。”
“這話到也對,但這也必然意味著,尼昂背后的雇主完全不清楚卡爾比徹姆的狀況,延年益壽,百病無憂的賢者之酒哈,真好笑。”
巴拉萊卡彎起紅唇,神情嘲諷,然后她伸了個懶腰
“不過真好,原本還以為要在這無聊的船上忍耐待個好幾天,這下,似乎明天就能回羅阿那普拉了。”
“大尉閣下,你已經在懷念那座城市了嗎”
“是啊,畢竟只有那座罪惡之都,才是我們的容身之所。”
。
琴酒面色漆黑如墨。
他只拿走了供五次下注的25美金,然后把剩下的錢全部交給了尼昂處理。
然而拿走了25美金琴酒,剩下了10本金。
帶走了75美金的尼昂,卻一路增增減減,輸到只剩下5。
琴酒仿佛看見了一個賭徒的一生。
拿著75入場的尼昂,最高峰成績曾經高達兩千多萬,但卻又在最后輸得一敗涂地。
而這本不應該。
的確本不應該。
不管是換牌的手法,還是對賭徒的心理把控,尼昂都不該會輸掉才對。
可在尼昂和燒疤女單獨到角落商談所謂的合作,留下燒疤女的副官和自己面面相覷、互相戒備的時候,琴酒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不好預感,在看見輸得慘不忍睹的尼昂與賺得盆滿缽滿的巴拉萊卡后,化為了現實。
剛剛回到房間,關上門,銀發殺手就猛然拽住自己身旁男人的領口,如同潛伏多時突然襲擊的野獸般,把緊盯許久的獵物就近撲到在了床上,并用鋒銳的爪子摁住對方的脖子。
大概是因為后背是柔軟床鋪,而不是硬邦邦會把他腦袋撞出一個包的硬墻的原因,尼昂倒是沒有躲。
他心情極好,哪怕被籠罩在體型高大的男人的陰影下,眉眼的笑意也沒有減少絲毫。
“尼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指什么”
尼昂漫不經心回答,同時轉動眼眸,看向自己臉頰旁來自琴酒的銀發琴酒的頭發實在是太長了,順著重力垂落到下來,恰好在他臉龐,直接把僅剩不多光線遮擋得更加嚴實。
也更加地有壓迫感。
尼昂半點不慌。
甚至還想要拽一把臉頰旁的銀發因為弄得他臉和耳朵癢癢的。
“別裝傻”
眼神危險,嗓音像是低吼的獵犬,琴酒咬牙切齒咆哮
“這不是你能拿來討女人歡心的場合,你是想直接死在船上,還是任務失敗僥幸逃脫后,選擇死在組織審訊室里”
“都不想,所以我會把上面要的酒帶回去。”
尼昂歪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