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尼昂,你還活著啊。”
巴拉萊卡挑挑眉,示意部下把槍口移開,然后默許對方與他的同伴過來。
“我還以為你死掉了呢,看來你的同伴有及時救到你。”
尼昂捂著腹部的傷口,盤腿坐在潛艇頂上。他眉頭快要打結,似乎實在是不想要承認被對方救了。
但就事實而言,的確是琴酒推他上了水面。
雖然尼昂覺得自己也能游上去,但也無法否認有人幫忙會更好。
“只是為了賢者之酒而已。”
出乎意料的是,反倒是琴酒冷漠地否決了救人這件事。
他似乎同樣不想要承擔起救了死對頭的名聲,語氣冰冷冷地
“這家伙對組織還有價值,死在這里,我可沒辦法對上面交代。”
確實。
日本極道戰爭那一出,讓尼昂進一步加重了在組織眼中的價值。
尼昂歪歪頭,心下恍然。
他嘲諷“忠心的家犬。”
換我,現在就該笑瞇瞇的看人沉沒海底,然后扭頭回去開個香檳慶祝了。
但自己是被救的那一個,尼昂勉強忍耐下滿心的嘲諷。而既然知道對方是為了組織而救得他,尼昂便立即坦然了起來,他聳聳肩
“雖然很不情愿,但姑且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好了啊,大姐頭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救了你的哦這算抵消了吧”
“我之前在船上和其他人糾纏、幫你引開注意力,被你忘得精光了嗎”
“嘁,斤斤計較。”
琴酒顯然不打算放過這個人情。
別的不提,看尼昂吃癟的樣子就挺好的喜歡看人不爽又拿人沒辦法的,從來都不止尼昂一個。
巴拉萊卡眉頭挑起。
她的目光更多停留在了那個銀發綠眼的男人身上。
只是為了賢者之酒而已
為了一瓶但凡有點腦子,都知道完全只是個噱頭的酒
她回想起琴酒之前在水面張望的神情。
又想起尼昂那肆意妄為的私生活做風。
已經四十近五十的頭狼眼神狐疑。
。
潛艇不算小。
有好幾個隔間,以及十幾個身著武裝的俄羅斯黑手黨“莫斯科旅館”的成員。
因為都是巴拉萊卡的部下,因此都是尼昂熟悉的面孔。
而知道巴拉萊卡對部下的重視,一貫對男性態度一般般的尼昂,唯獨少見地與這群老兵關系親近。
“噢,這不是小尼昂嗎我說怎么這么眼熟。”
“長高了啊。”
“怎么了大尉閣下終于同意你加入我們了”
幾個黑手黨成員在得到首領的示意后上前觀察,在認出尼昂的瞬間,他們立即露出了默契的笑容。
顯然,他們還記得對方。
當年那個在他們面前不斷蹦跶,反復說希望加入他們的小鬼,給這些老兵留下了鮮明的印象。
尼昂苦著臉“沒有啊,現在還在其他地方打長工以后有機會的話,你們愿意幫我說說好話,收留我嗎”
“這我們可幫不了你。”老兵們笑了起來,“你受傷了來吧,到里頭去,找瓦列里幫你處理下傷口。”
尼昂起身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