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昂還記得自己少年時期也難得因為傷口感染發燒,想要直接吃藥降溫,結果被那位醫療兵哄孩子似阻止并勸說道
發燒等同于你的免疫系統正在開戰,難得一次大戰給它們練練兵,能鍛煉殺傷力,以后你就沒那么容易再病,而等它們殺紅眼,開始不分青紅皂白誤殺友軍,再來發天降神兵吃藥安撫它們也不遲。”
那時的尼昂太過稚嫩,很多基礎常識都不懂。
因此這個解釋簡直言簡意賅,極其好被一個雇傭兵理解,哪怕現在他都記得一清二楚畢竟尼昂自己也是越戰越勇,越戰越強的。
他笑了起來,把藥丟回藥箱,然后自己喝了杯水,重新回去睡覺。
等到再度醒過來,已經是下午近五點了。
爆睡那么久也不奇怪,畢竟生病,生病之前又連續兩天沒休息。
好就好在爆睡一通后再量了一溫,體溫已經漸漸恢復到正常階段,雖然還有三十七度多,但四舍五入完全可以等同于沒事。
我就知道我身體素質完全沒問題。
之所以會發熱,純粹就是勞累加上受傷又加上海水刺激和受冷。
肚子餓了起來。
傷口愈合期與勞累之后,難免需要大量能量,捉摸著冰箱剩下的食材,尼昂在自己煮,出去吃或者打包以及喊外賣上門之間,選擇了中間。
自己煮沒精力,而日本的外賣行業又并不發達。
這樣一來,也就只有自己出去吃或打包回來了。
好在日本超市與便利店都很出名,賣便當是基礎中的基礎。
微波爐轉兩圈就能直接吃,應急已經完全夠用了。
慢吞吞做了個易容,在拿上錢包。尼昂剛剛走
向玄關,還沒開門,就恰好聽見了門鈴聲。
“尼昂醫生你在家嗎”
熟悉的聲線遙遙傳來。
尼昂稍稍挑眉,上去開門,果然是毛利蘭和工藤新一。
兩個還穿著制服,擺明是放學剛回家的學生默契的仰頭看著面前的溫和男人,眼底帶著一絲不好意思與期待。
而毛利蘭懷里還抱了個中等大小的紙箱。
“你們怎么來了”一秒進入狀態,尼昂露出當心理醫生時的溫和笑容,這么耐心的詢問。
工藤新一“醫生你今天休業了欸,沒事吧”
“沒事,只是有點小小發熱,所以就休息了,現在已經基本退燒了。”
“這樣啊,那就好。”俊朗的少年撓了撓臉,和身旁的青梅面面相覷了一眼,隨后雙手合十“說起來啊醫生你是一個人住吧”
“對啊,怎么了嗎”
“就是那什么。”支支吾吾著,兩個才十來歲的小孩猶豫半晌,最終還是尼昂察覺到毛利蘭手里抱著的小紙箱,才挑挑眉意識到了什么。
紙箱動了動。
里頭傳來柔軟的嚶嚶聲。
接著啪的一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頂開了紙箱的蓋子,一個差不多就只有成年人巴掌大的毛絨腦袋露了出來。
那是
一只丑丑的小狗崽子。
銀灰夾黑的皮毛,塌塌的耳朵,狐貍一樣的尖嘴筒子。
丑的原因更多是因為瘦不拉幾的,實在很難符合人類普遍對毛茸茸的審美標準。
而在對狗有偏見的尼昂眼里,這個小東西就更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