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又不是每個情報人員都和貝爾摩德那樣精通易容的,頂著實際長相去打探情報的永遠占據多數,這就導致他們內部注定不能與彼此太過熟悉。
波本現在越發擔心起蘇格蘭。
當時蘇格蘭背對著琴酒他們,因此沒有引起他們懷疑,但巴羅洛不同,迎面走來的巴羅洛一定完整看到了蘇格蘭的神情。
上一次極道戰爭事件里,蘇格蘭就已經在巴羅洛面前露出過端曉了。
設身處地的想想,波本也無法保證自己在被要求殺死一個小孩的時候,真的可以從頭到尾都不露出半分馬腳,更別說性格比他要更加溫和的蘇格蘭了。
波本不確定巴羅洛當時有沒有發現什么,尤其是在蘇格蘭已經有所“前科”的情況下。
金發深膚的男人不免有點焦躁擔憂。
其實我也不知道。
蘇格蘭思索了許久,才開口回答。他語氣是意外的冷靜,似乎并不似發小那般憂慮
實際上我很早就覺得了,巴羅洛他和組織其他人有點不太一樣。
“不一樣”
嗯
蘇格蘭嗓音含糊,腦海里回憶起基安蒂嘲笑的話。
或許他的確有點天真,但他總覺得巴羅洛口中的“妹妹”,并不像是一個“借口”。
大概是因為他也有兄長吧
在很短暫的一瞬間,蘇格蘭從巴羅洛身上,看見了他過去和自己兄長見面時,他從兄長眼中看見的痕跡。
那種長年分居兩地,許久不見,所以偶然見面一次,對自己感情很好的年幼兄弟的現狀頗為關心的神情。
雖然并不認為巴羅洛也是臥底,對方身上的黑暗并不淺淡,但是
會不會有不得不留在組織的理由呢
他腦海中仍舊
冒出了自己原本的猜測。
這一猜測的存在感不僅不曾削減,反倒是愈發強烈。
“不可能”
波本耐心聽完發小的理由,隨后語氣嚴肅又堅定地打破了對方天真的想法。
他斬釘截鐵說道
“雖然我還不到能查詢巴羅洛信息的地位,但我也不是一無所知,巴羅洛和琴酒不同,他不是組織二代,也不是從小在組織長大的。”
“對方是被招攬進來的第三方,在加入組織之前就是個罪犯,就算對方在組織里有家屬,也只能是那個時候一起帶進來、自愿加入的。”
“絕不存在對方因為家屬緣故而被迫作惡的可能性”
蘇格蘭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波本不會欺騙自己,但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斷。
巴羅洛口中的妹妹不像是虛假的借口。
那么,你覺得巴羅洛那邊有突破口嗎
波本頓了頓,花費數秒明白了對方的言下之意。
他語氣變得猶豫,“你真的覺得巴羅洛身上有值得嘗試的地方嗎”
嗯,一個重要的組織成員如果能夠跳反,帶來的收益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