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松田有點意外,“我還以為你會對犯人的童年悲劇有什么感想。”
那個案子的犯人的犯罪心路很簡單。
一句話總結,就是一個父母教育問題導致其童年與學生時代壓抑無比,最終不
敵壓力釀造而成的畸形人格事件。
“我只希望他不會被判定有精神疾病而逃脫責罰。”尼昂醫生平靜回答“他情緒雖然不太穩定,但在我看來,還遠不到精神病的層次。”
松田“日本心理檢測雖然沒有英美那邊發達,但應該不至于誤診到這個地步。”
“那就最好了。”尼昂醫生,“至于你說的對犯罪的悲劇童年的看法真不好意思,我并沒有過多的感想,我雖然研究這個,但目的主要是為了觀察不同人類之間的思想差異有多么大,并不代表我會與他們共情。”
“就事實而言,我對這類罪犯過去所經歷的苦難的唯一感想,就是這案例或許能成為不良家庭環境對兒童的影響的論文素材,如果哪天我打算寫這個的話。”
松田“嘿”了一聲,然后笑了起來。
他最為困惑的事情得到了答案確實,這是個哪哪都不太行的崗位,但如果尼昂的目的只是為了實際調研,那警視廳每天的確有數不勝數的案子與罪犯可以給他觀察。
“我聽說美國那邊有很多離譜的人道主義者。”
松田聽說那邊的少數的死刑州有自稱人道主義的組織天天抗議,說要給罪犯人權與改過自新機會的事。
甚至有一個州在采納所謂的人道手段,結果反而導致一個死刑犯抓住機會逃獄。
“顯然,我并不屬于其中一個。”
深藍眼眸的醫生溫和說出自己的看法,像極了溫柔善良的好人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
“比起可憐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不如把感情放在無辜的死者身上。”
當然了,尼昂說完在心底補充復仇就另當別論,世間萬物總歸沒有絕對的,加上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尼昂對復仇總有著別樣的包容與偏好。
復仇的火焰在他看來,是人性最美麗的東西。
松田眨了下眼睛,他看向醫生的目光舒緩了許多。
“你說得對。”黑卷發的男人呼出一口氣,他認真點頭,“同情與保護本該給予無辜的死者與他們的家屬才對,而不是”
松田陣平想到了日本這個國家的一些離譜法律。
比如說允許殺人犯寫書回憶自己的犯罪過程,甚至將其出版大賣,并絲毫不在意死者家屬心情的案例。
這還意外不少。
從酒鬼薔薇圣斗事件的兒童連續殺害事件的犯人少年a,到犯下殺人食人罪行的佐川一政,他們都在刑期結束后發表了作品,堂而皇之變成了作家。后者寫的關于食人的書還不止一本,足足十幾本,甚至還一度拍過電影,上過報紙專欄,至今都不曾懺悔過。
家屬也不是沒有抗議,投訴過出版社,但沒有任何用處,利益之下,他的心哪怕碎成碎片,也不會有任何用處。
他想到這些事就頭大心煩,不由捏了捏自己的眉間,把自己酒杯一口干完。
然后他忽地對著醫生說“
如果你是日本人,我現在可能會直接邀請你去當警察了。”
一個聰慧,理性,有能力有效率,并且相處還算愉悅的人,成為同事一定會感到安心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