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沒有撒謊。”尼昂點評。
于是羸弱男人神情一亮,趕忙點頭“我沒有絕對沒有巴羅洛大人,我保證我只是一時糊涂”
“也不是沒有善于演戲,甚至能騙過測謊儀的人。”琴酒冷漠插話。
“我哪有這種本事”姓白井的男人瘋狂搖頭,不斷解釋,偏偏他又說不出什么不一樣的話,一句詞翻來覆去也就是那么個意思。
蠢到讓琴酒越發不耐,手已經搭上了口袋里的。
白井將求生的目光投向了巴羅洛。
銀眸的綺麗男人輕笑一聲,眉目雖然是彎著的,眼里卻沒什么情緒“看我干什么你不會以為我想救你吧”
白井呆滯的睜圓眼睛。
“既然已經混到了資料室工作,哪怕是最底層的職員,你也該清楚這個組織的行事作風。”歪歪頭,尼昂漫不經心“不要和我說你不知道,畢竟你嫁禍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口中那個誰因此而被處刑死掉吧”
白井表情有點扭曲。
像是一時間情緒過于復雜,以至于交疊在一起,最終變得這個模樣。
他不知道這會死嗎
不。
他一定知道。
組織是一群上上下下都基本有極端性被害妄想癥的神經病。
雖然一個連代號都沒有的普通成員能夠接觸到的資料有限
,但流傳出去,難保不會有人從蛛絲馬跡摸索到什么重要的東西,哪怕只是因此而撼動了組織某個小小企業的發展,那也是需要殺雞儆猴,決不會被輕輕放過。
而沒什么比一個掌握著各種危險可能性的人死掉,要更加讓人安心。
加上組織的規模龐大,歷史悠久,尤為不缺老資歷的基層員工,所以,不管對方拷貝走的資料重不重要,這種會因為私情而干出這種蠢事又沒有任何特長可以讓他免逃一死的平庸人物,注定只有一個結果。
“如果你能成功通過栽贓嫁禍的手段去報復自己看不慣的人,我不會接到麻煩工作,你也不會大晚上被我造訪。”
“但是你失敗了,失敗就得付出代價,這是這邊世界的生存法則。”
銀眸的男人站起了身。
與此同時,他腳邊的狼犬也立即豎起耳朵,開始露出獠牙。
白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頭暈目眩,看著面前這一幕,幾乎要對銀灰色系的色彩應激了。
銀發綠眼的組織獵犬。
銀灰皮毛的狼狗。
以及坐在二者之間的,那有著一對驚艷至極,不論誰第一眼都會被那雙融化白銀般雙眸所吸引的,笑容優雅的男人。
。
“部下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什么歪瓜裂棗都能混進來了。”
“叛徒,臥底,還有一堆沒有腦子的蠢貨”
“在這種地方打工,還得什么事都負責一點,那真就組織壽命多長,和這些家伙打交道的時間就有多長,到死為止都得和這些東西斗智斗勇。”
尼昂一邊自言自語的吐槽抱怨,一邊把自己沾染了血跡的手套扯下,然后塞進口袋。
比起組織這種畫風,尼昂顯然更喜歡巴拉萊卡率領的黑手黨“莫斯科旅館”不是因為對巴拉萊卡的憧憬,而是莫斯科旅館內部絕對不會出現組織這樣的內部問題。
雖然莫斯科旅館的規模沒辦法和組織相比,但就尼昂個人而言,比起危險的外部敵人,他更討厭自己被人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