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導員半道上任,本身在組織見過的人就不多,他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問蘇格蘭或者琴酒兩個選擇。
琴酒他是不敢接觸的,但蘇格蘭又聯系不上。
左右為難之際,最后是琴酒自己不耐煩陰沉著臉過來追問成果,訓導員才顫顫巍巍把這個設想提出來。
訓導員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得到巴羅洛大人的聯系,由他負責和人商量比起蘇格蘭和琴酒,訓導員意外的要更加親近巴羅洛,或許是認為喜歡狗的人與自己有共性,一定不會難以相處,而巴羅洛比故作冷漠的蘇格蘭與一身煞氣的琴酒,也要更加的具有欺騙性。
嗯
對于不善與人相處,對人觀察力不怎么強的訓導員來說,的確如此,他被騙的慘慘的。
于是,順理成章。
琴酒出乎意料的親自接受了這個工作。
自此巴羅洛不勝其煩,手機時不時就亮起討人厭的號碼。
他原本想要讓人錄個音,但是自家狗有點太聰明了。
錄音對它來說是沒用的。
第一次或許有用,但第二次第三次,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琴酒這么語氣冷淡的解釋自己再度打擾尼昂的理由,并讓他聽吉諾瓦意識到自己被驢了之后那無比憤怒地低吼聲。
人哪怕重復念同一句話,聲音語調也不會完全一模一樣。
吉諾瓦耳朵豎得高高的,自那以后再也不曾被假錄音騙過,這也是他每一次從那小小的機械設備里聽見主人的聲音后,都會認真歪頭分辨真假的原因。
尼昂“”
這種時候,他就覺得狗太聰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沒有辦法,吉諾瓦這種特質反而很得上面喜愛,甚至還有想要特地培養它這方面能力的意思。
尼昂只好面無表情,在想出處理辦法之前,只能配合著在電話打來的時候,像是組織對琴酒下達命令那般這么對著吉諾瓦說道
吉諾瓦,去找找背地里的老鼠,把他們逮出來。
狗聽得懂“老鼠”代指什么嗎
如果每天都有人在它面前這么說,它當然會明白。
就像知道什么叫打電話,什么叫錄音。
一只聰明到這個地步的狗,當然能夠明白人類口中的暗喻。
。
十二月初,紅葉已經落了大半。
隨著黃昏,夜幕降低,東京的氣
溫也在快速下降,等到暮色已深,已經低至5度,伴隨著徐徐夜風,冷意從脖子袖口不斷的往里鉆。
“喂這邊。”
哪怕是冬天也仍舊需要穿西裝上班,頂多是套多一件外套的松田叼著煙,遙遙對著遠處揮手。
警視廳的年輕顧問,面容深邃俊朗的外籍心理醫生尼昂歐文邁步走來,然后被身高相仿的亞裔刑警揚起笑容拍了拍后背。
“就等你一個了,不是說就快到了嗎怎么那么慢”
“抱歉。”溫和的醫生露出愧疚的神情“剛剛接了個電話,耽擱了點時間。”
“行了,總之我們快點過去吧,班長他們估計已經點好東西,就等你直接去吃了。”
松田指了指不遠處那個居酒屋,露出了笑容,隨后一邊帶路,一邊搭話閑聊
“說起來,你去過居酒屋沒關東煮吃過嗎”
“居酒屋沒去過,關東煮倒是有嘗試,畢竟是日本蠻出名的小食,街頭,哪怕是警視廳附近的便利店和自動販賣機里都有,我來日本的頭幾天就嘗試過了。”
這話半真半假。
他實際上去過居酒屋,當初剛到日本沒多久,在策劃極道戰爭事件的那一周里,他就讓蘇格蘭帶他踩點識路,順帶逛了一下日本的各種特色飲食。
拉面,壽司,關東煮一些外國人印象里日本東京最出名的食物,他都有嘗試過。而不缺錢又愛講究的尼昂當然要去最出名的幾個地方吃。
而關東煮這種出身街頭的東西,他反而從未去街頭巷尾與自動販賣機那邊光顧。當然,除了陪麻生小夜在便利店吃的那一回如果沒有那么一回,他估計連便利店的關東煮也沒吃過。
尼昂歐文把事實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