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松田陣平的腦子,他當然會思考自己另外兩位突然失聯的同期的去向。
他們不是那種畢業即失聯的性子。
也絕不可能在畢業后就再也不和老朋友見面。
唯一的答案是
“總之如果哪天他們有空愿意出來的話,到時候再重新聚會吧。”
說著,黑色卷發的男人才重新回頭,看向了一旁安靜喝酒的外籍醫生,然后揚起笑容
“那倆人應該也會很想要見見你,你們絕對會合得來的。”
尼昂沒有說什么,只是點點頭“我會期待的。”
。
銀灰皮毛的狼犬脖子上是漆黑的項圈。
伏特加小心翼翼的拽著牽引繩,跟在琴酒身后,并時不時就瞄一眼那條狗,不敢靠太近。
畢竟但凡靠近,吉諾瓦就會齜牙,并毫不猶豫給伏特加一口。雖然已經在上周被咬過了,現在還在狂犬疫苗的無敵時期的保護下,但作為大型犬的吉諾瓦牙齒鋒銳又粗厚,咬人真的很疼。
狼犬相當傲慢。
工作歸工作,但它絕不會因此親近任何人,甚至在任務結束之前,也絕對不會吃任何非主人給它的任何食物水源。
最高的時限是連續24h不吃不喝。
之后就沒試過了畢竟琴酒不會真的讓一只狗持續24h連續不斷的工作,也不太想試。畢竟看這只狗的眼睛就知道了,估計也是那種會遵循可笑的原則死不讓步的蠢蛋。那種頑固的眼神簡直和他主人一模一樣。
萬一真餓死渴死了,尼昂那頭就不好交代,那家伙記仇又小心眼,完全干得出給狗復仇的事。
但偶爾需要出差,得帶著狗在外持續個兩三天,琴酒也不擔心這條狗真的餓死。
因為吉諾瓦自己會捕獵。
上到飛累了笨笨蹲在路面的鵪鶉,街邊的老鼠,下到河邊里的魚,歇腳的野鴨,它都會捉。需要長時間在外工作的時候,琴酒就會把它放出去,跟它說一小時內回來,狗就自己出門解決食物問題了,并從來不曾超時而自己捉的獵物,自己找的水源,吉諾瓦還是會吃喝的,主打一個底線靈活。
吉諾瓦也不挑嘴。
也不是完全不挑,和尼昂一樣,雖然能過糟糕日子,在沒得選的時候也能吃一些味如嚼蠟的難吃玩意,但到底被精細食物養叼了嘴巴的他們,臉上嫌棄還是少不了的。
具體表現為嚼都懶得嚼,基本上就只是為了果腹而囫圇吞棗。
這次的外出工作時間不長,大約是到第二天早上七天。
換句話來說,得通宵。
琴酒不干無用事。
他出門帶上吉諾瓦,單純就是因為發現了這條狗的好用。狗不會說話,所以便顯得安全,狗足夠聰明,所以便能輕易驅使雖然不太聽話,但到底愚忠著一名組織精英,只要一通電話的短短命令,就能順利驅使狼犬把自己的嗅覺聽覺和腦子都貢獻出來。
這次的工作還是琴酒的老業務去搜查某位失去用處,并還想要背叛組織的交易對象藏起來的機密文件。
而找東西一貫是狗的優勢。
當然。
還需要順帶滅個口。
于是在那之前,他順道去了一趟研究所。
琴酒去找了雪莉,要求對方將新一批藥物拿出來給他。
這并不是琴酒第一次來拿藥。
雪莉被要求繼續十幾年前停止的那種“奇跡藥物”,而在開發的過程中,從她手中一代代淘汰下來的試驗品,無一不是劇毒。
雖然沒能達到想要的結果,但這些劇毒的副產物,也是有存在價值的。
比如說毒殺。
雪莉并不歡迎對方。
自打知道對方的身份后,雪莉就無比清楚,自己手里每每流落出去的那些本該被淘汰處理的劇毒副產品,都會成為琴酒的殺人工具。
而她
便也理所當然成為了幫兇。
然而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