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這個貨車翻車后,迎來的則是一大批哄搶者。對于周邊各個家族來說,自己不取,就被別人搶走了。
【戰后會議召開后,在縱盟軍事法庭的候審室中,額,這其實是一個莊園,環境很不錯;但是呆在這的人很少有開心的】
在莊園大廳上一個顯示屏上,正在播放著戰后談判會議的場面。
蘇鴷對著如同泥塑的呂祈軒說道:“你看看,第三條,第十五條,第十七條,你看看這些關乎于縱盟內部的條約的字數這么短,這么模糊,哎,未來有的扯皮,縱盟啊,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蘇鴷這么說,可是有根據的,君不見地球上某攪屎棍在南亞劃界上留了一系列的模糊地帶,導致了亞洲各國在二戰后深受其害。印巴的克xxx高原,還有什么麥xxx線,都是一些模糊、讓關聯國能自行解釋的條款惹的禍。
而太云現在也讓塞西、寒山、玉群三國,在一些條款上能自行解釋,從而產生了爭議。三國會不斷爭執,產生更大的矛盾,最終縱盟會瓦解。
所以此時在談判桌上,太云看似是將打出來的利潤,吐出來大部分還給了縱盟,但是,太云取得了未來的結果。太云在未來幾十年內,將進入戰略主動階段。
在莊園大廳中的顯示屏上的會議上,談判雙方都是穿著高冠峨服,手持禮玉,腰纏玉佩。
但是太云的外交家彬彬有禮,據理力爭。而縱盟的外交家卻顯得咄咄逼人。在這背后,是兩方內政上有著強大的差距。
蘇鴷看到這一幕默然點了點頭,評價道:“太云的軍人戰勝,但是國策的話語權依然是太云政治家。戰爭的紅利可以投資到更長遠的方向,而不是被軍事派系瓜分資源,這一點,就比二戰馬陸們強多了。——看來太云不出意外真的是可以統一天下。”
蘇鴷津津有味的判斷天下大勢時。
呂祈軒將目光從談判桌上收回,他有些茫然的對蘇鴷問道:“神人,你說我做的一切沒有用,對嗎?”
蘇鴷愣了愣,看到呂祈軒哀莫大于心死的樣子,開始安慰道:“那個?嗯,怎么沒有用呢?如果不是你帶著部隊北上,攻占了四個鐵路交通要點,在鐵軌上放置了六百多枚反坦克地雷。現在就輪不到他們在這里對太云帝國饒舌了,而是相互之間饒舌。”——若是太云的大迂回成功,縱盟現在就瓦解了,寒山和玉群的政客之所以現在還能對太云叫囂,是因為塞西這塊盾牌還在。
蘇鴷看到了呂祈軒依舊低落的樣子,用更加安慰的語氣說道:“別傷心,你給縱盟續命十年的功績,現在是無人知曉,無人承認,但是真理終究不會被污水所遮擋,你這幾日的抉擇,在史書上的筆墨,絕對要比這他們要多幾倍。對后世來說,太云在這場戰爭中有著很多可圈可點的地方,而你則是縱盟在這場戰爭中唯一的閃光點啊。”
呂祈軒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說道:“您不要說了,讓我靜一靜。”
六月三號,呂祈軒帶著軍隊在北部阻擊戰中,正如蘇鴷所言,全軍覆沒。大量跟隨他十年的戰士都死亡了。
當抉擇之初,他一腔熱血,但是抉擇之后,再見到縱盟這些名利小人登堂表演的丑態,他現在覺得自己干的事情非常不值。
呂祈軒的回絕讓蘇鴷的平等交流變弱,蘇鴷的光團立刻變得模糊。
在交流即將中斷時,蘇鴷訕訕的笑著說道:“嗯,你自己慢慢調節,我先走了,需要我的時候叫我一聲。”——蘇鴷心里自嘲道:“都怪我這嘴賤,哎,這次高層談判的信息看不到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