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鎮:“不要想那么多。”
蘇鴷輕松地后仰到椅子的靠背上,慵懶地說道:“事實,就是事實。現在蓬海各路世家的眼中,我依舊是個野小子。假若是田家的長城冠禮,被一個外來小子打擾了,那么懲戒絕不會是禁足這么簡單吧?”
田鎮:“你對田海受到的懲戒不滿意?”
蘇鴷笑容滿滿地說道:“額,我只是旁觀者,到目前為止沒有受到實質性利益損害,對田家‘滿意’和‘不滿意’那太不識好歹了,我呢,對田家的態度只有‘可信’和‘不可信’。
你們自家人肯定要照顧自家人,這是正常的事情。只是這種想法代入到治國,那么就很難取信于人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該看到的,我也都看到了。若是現在刻意再回過頭將這件小事蒙上,就能改變本質了嗎?”
田鎮啞然。
蘇鴷將文件還給田鎮,宛然說道:“投身效命銳士營,對于我來說是大事,而大事需要大信。”
半個小時后。
田鎮無法說服蘇鴷,所以黯然離開。
驅車至翠嶼港的行政中心,他走進通訊室,撥通了家族的電話。
……
在薛地。
一個正在修建盆景的老人聽到了電話聲音,放下了剪刀,而一旁的仆人一路小跑將電話遞給了他。
老人聽完了田鎮的敘述,一點都沒有驚訝:“哦,知道,你先回來吧。”
話筒中傳來田鎮的疑問。
這個老者換上了非常溫和的口吻說道:“辛苦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在掛斷了電話后。
老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如一潭秋水,冷的很。
他將電話交給一旁的管家,吩咐道:“讓那些人來見我。”
管家會意地點了點頭。
老人又開始拿起剪刀,心平氣和地修建自己的盆栽。似乎什么事情都沒有自己盆中古松重要。
……
在隨后的一個星期內,沿海那些地方望族,都派出了子弟,來到薛地走進田府。
這些沿海的望族和田家談了何事?旁人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