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槍聲在廣場上響起。每天都有人被槍斃,但是物價依舊無法平穩,甚至漲得更恐怖了。明明有些人的倉庫中有糧食和布匹,但是城市上依舊有人凍死。
被槍斃的‘投機客’躺在了廣場上,哭哭啼啼的家屬收尸,而刑場已經沒有看客們叫好了。此時的鼓山城已經陷入了恐怖氛圍中。沒人敢說什么,也沒人敢評論什么。
因為大家隨時可能都會被定義為投機客。
在這個瘋狂的年代,治安部門,以及和治安部門勾結的地方地頭蛇黑幫,披上臨時治安維護員的官服,他們在各家各戶破門而入,搜查所謂的“投機客”。
在搜查的過程中,如果家中有些金銀古玩,甚至有一個漂亮的女眷,不愿意配合,那就極容易被按上投機客的罪名。
現在一些平民集中藏了十罐水,藏了十斤面條,就被揪出來拉到廣場上。
整個千川治下,彌漫著恐怖的氣氛。
……
在廣場邊緣,一輛軍事汽車緩緩駛過。
鑄鎖奇(職業將軍)的汽車行駛在鼓山城中,看著蕭條的鼓山城,眼中閃過濃厚憂愁。
現在糟糕軍事局任那位指揮官都會沒心思想別的。
因為一月末,熾白又一次回到戰場了。
這位圣長城麾下兵鋒繞過了白家的燕山要塞群,就在兩天前,在燕山要塞群東北側,龐大的平原上以六個旅團硬生生擊潰了千川十二個新軍旅團。
千川新組建的十二個旅團中三個長城戰死,六個長城投降。作為將軍職業的鑄鎖奇帶著崩潰的兵團后退。
鑄鎖奇的兵團在戰場上擦了一個邊,就被融撼(職業長城,七月作戰中投降熾白,現在是熾白六個兵團中的一位兵團長)追上來,硬生生打掉了一半。
至于圣長城熾白,鑄鎖奇慶幸自己沒再次遇到,要是遇到了鐵定逃不回來了。
當代再無一軍敢捋熾白之鋒。
原本千川上層有大量退役長城,熾白也曾將其視作千川強大的戰爭潛力,在起義初期熾白還在擔憂大量退役長城重新調節植入法脈,來圍毆自己該怎么辦?
但是現實情況是熾白想多了。
在547年下半年九月,白業就開始呼吁退役的長城、將軍重新植入法脈。參與戰斗支援千川。但是真的響應號召的不足七位,這七位其中三位答應植入復役,然后又反悔了。
而其他的老前輩們全部在告病,“披鎧上陣和熾白對沖?門都沒有!”
現在誰都清楚熾白的法脈是什么級別的,而眼下的對沖戰術中,領域弱一截,馬上就被強領域的家伙在軍陣中砍。而北方這十余次大戰,熾白全部都是直接打軍陣中的指揮官。將對將,王對王,哪里不服,按哪里!
那幫老前輩精明得很,知道自己的法脈衰老了,就算修復也不足恢復巔峰,現在怎么和當代的最強長城對沖?
……
在軍用裝甲車狹小的空間內,鑄鎖奇看著面前的軍事地圖喃喃道:“碩大的千川,竟然就被此子破嶺縱川?”他努力的想把這件事說出荒誕的感覺,但是話語出口,卻是帶著懼怕顫抖。
他卻不曉得,幾天后,真正的荒誕劇邀請他來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