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板塊軍閥開始在邊緣挑釁,直接挑起了燃輪內民眾極大的不滿。
一聲聲要‘打’、要‘反叛’的話語不絕于耳。嗯,要是十年前聯邦的監察體系發現了某地區敢這么發言,直接會派武裝過來鎮壓。
燃輪政權面對突然暴起的民意(正確的道路驗證后,人們的表態就和市場震蕩一樣,會暴買暴拋),政府負責人想要闡述理性來安撫,是不可能的。
因為這是實際社會矛盾暴力的前置,這種‘釋放’想頂回去是不可能的,但是距離實際暴力情況還有一定的距離。——相當于一個警戒線。執行者可以等到稍稍冷化輿論,然后著手實際處理。在情緒熱度下降后趁不會激發破壞,積極按照規章流程處理。
簡而言之:管理階層慎言的同時,快速采取實際行動,對社會矛盾心態回應,讓矛盾降到警戒線之下。
宙游為首的決策層,對聯邦現在搞的邊緣區代理人策略是:“你做了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十五了。”
……
4月7號,燃輪內部軍事會議上。
歷攬說道:“聯邦現在可以援助各個邊緣勢力,我們也可以援助。我們的部隊正在快速換裝,大量的老式裝備不適合時代,但是價格便宜,操作維護簡便,比聯邦的軍事援助更適合這些二線勢力。”
【燃輪現在全面換裝原子核心,這種核動力能源,意味著軍團可以全電力化,由中央大型載具為各個載具充電。也就不用油料補給了。
戰略機動可以直接躍遷到一千公里外。然而這意味著燃輪過去的內燃裝備可以封存了。但是對那些地盤小的邊緣勢力來說,這些內燃設備戰略機動能力弱不是缺點,他們也沒這個戰略縱深。況且燃輪的這些裝備價格非常便宜。】
陸博雅說道:“軍事援助自然是可以的。但問題是,軍事援助后,我們能不能輸出一種治理模式。”
這時候,在有人想發言前,陸博雅堵死了話說道:“聯邦輸出的那種治理方式,要不得。不能為了一時的霸權放棄正確的道路。”
陸似這時候也補充道:“和聯邦全面沖突也是不恰當的。我方現在的軍事科技水平還不適合和聯邦產生正面摩擦。”
陸似的話,讓很多人側目而視——畢竟,陸似曾經將部分希望寄托在孫思瓊,這個“灰歷史”讓他出了名的“走附派”,現在這番言論似乎再度有“妥協”的色彩。
不過,這時候宙游提出了認可。
宙游:“現在的確不適合和聯邦全面沖突,一旦我們親自下場,就給了北掠明糾集各個板塊力量共同壓制我們的口實。但是我們扶持代理人給北掠明挖坑,那只能證明北掠明在邊緣區內政策是失誤的。”
——宙游敲桌子的時候,寫了矛盾點。
對代理人的扶持,是要關注其對地區的治理能力。如果一個不發達地區,由燃輪自己來治理,可以財政補貼,補貼雖然多,可始終是有底的。而那些被扶持的軍閥其占領的不發達地區本來發展就很困難,若是再不受燃輪控制地對外開戰擴張,這會制造財政無底洞。
在關注治理能力的同時,燃輪還要關注這個地區治理模式的價值觀,是否有損于自己。
因為倘若該地區的價值觀有問題,矛盾爆發的時候,牽涉到燃輪的站位。燃輪現在不是一個民族勢力,而是一個文明勢力,如果站位錯了,內部價值觀混亂,不出二十年內部會四分五裂。
……
宙游抬起頭說道:“所有大裂縫區域,對我們來說都有投資價值,可以開放企業去控制。將治理和該地區的軍閥分離開來。我們可以出高額傭金維持治安費。”
宙游擬了一個清單:提供裝備,并且提供高額傭金,這些傭金足以讓作戰人員,能夠在燃輪內為子女制定非常好的教育。
所以這個“軍閥”的要求,是要靠攏燃輪的價值觀。基本上就是披著一身‘獨立軍’的皮,但其實是燃輪自己人。
這時候,神臨的一位人員問道:“聯邦批準的對外扶持金額上限,比我們要高,這?我們和他們在此競爭,是否太勉強了。”
宙游:“不要和聯邦比代理人規模,牢記我們決策的初始目的。初始目的是要讓聯邦扶持的那些軍閥,將騷擾我們的注意力,轉移到可以隨便打他們的我方雇傭軍身上。代理人軍事沖突的勝負,對我們來說一直是次要的,我們主要目標一直是戰略安全。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