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游(伸懶腰):“對頭,就是要以飽滿的狀態來應對戰爭,長時間不打仗,骨頭都生銹了,那個,雖然作戰風格都差不多,但是碳基軀體激情昂揚的時刻是有限度的,戰術要有靈性,這靈性呢——輪著釋放最好不過了。”
宙行若有所思:“其實我沒感覺,一直打下去都沒事,不過——既然有意折騰白鈦(帝王),那就這樣吧。”
……
宙游,宙行在軍事政治上的經驗思維是差不多的,但是對人和事物的感覺是不同的。正如宙行對北何璐了解卻無感。宙游對這里的人也是了解卻如陌生人。
在精鋼結構,籃球場大小的密閉大廳中,走動的宙游戴上了信息共享頭盔,這時候視角可見周圍漂浮虛擬界面,每個界面上的人都目視著‘新來客’。而宙游并沒有和他們打招呼。
宙游:“第一,我不想打招呼。第二:白鈦需要個人自由,而最壓迫自由的是人治,我遵循已經制定的法律制度做事即可,無需行‘三把火’之舉。”
在空曠的金屬走道中,宙游身側的智能ai,跳躍著電子符號。白鈦上不少人正在揣測宙游這個陌生新管理者,是暴虐?還是懷柔?
原本計劃一開始就來見一面,詢問一番的皎清也因為宙游表現‘不愿意社交’的姿態弄得不敢靠近。無法確定自己那個猜測。
于是乎,皎清開始了為期半個月的觀察。
宙游在電子自動化工廠時,她在觀察,檢查航空雷達桿陣地,她還在窺視。當然宙游躺倒進入龍衛兵軍事指揮艙時,她還在——一直等到宙游進入戰場,額冕的監察鏈接中斷。
雖然說高透明化社會,任何人都有資格觀察別人的動作。但是呢!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每日都如此關注,實在是,有額外的意思。
最終呢,在第十五日,
宙游從直徑二十米,白色半球形操控室中走出來后,剛好看到了在外面以投影狀態等待的皎清。
宙游整理出爽朗表情對她敘述道:“我宙游,來自白鈦星之外,攻讀能量學,納米制造學,高能粒子物理學,在芳明星上有相應的社會管理經驗。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皎清盯著宙游,默默且帶試探的說了一個詞:“分體!”
宙游看了她一眼,沒有接過這個話,則是以介紹工作的態度說道:“前線微米級零件的供應目前還差百分之十三的配額,想要將坦克群突擊戰術,升級為地空兩用戰機速切戰術,你的材料制造部,需要在58個周期(以白鈦星第一宇宙速度環赤道運行周期)再次調試一下生產系統。還有(后續省略三千字)”
光屏幕列表將十五天前的內容再度滾動一遍。
皎清默默的等待宙游說完后,幽幽的說道:“天外文明,也就是星空的神,在降入凡間是以個體增生模式出現,她們被稱呼為神之子,也是白鈦帝王血裔的源頭。”
皎清說的是暉蟹星團的常態,所有星球的各個民族,都會聲稱自己是那個神明的后裔。
然而此時皎清說了這句話,宙游笑容愣住了。因為——一個理所當然的可能,自己過去一直沒有想到。(鐘聲文明的其他天體級智慧也絕對不會提醒宙游。)
宙游吐了一口氣,心里默念道:“是啊,領航員這么特殊的角色,恐怕不會放心交給次文明道德標準下的人吧。”
皎清看著宙游表情變化,也露出了笑容,吐露心聲的感覺非常好,她打開話匣子,繼續敘述道:“白鈦星球的這個皇帝已經傳承了十七次了,也就是十七次生命重啟,在漫長時間中,能記得只有這顆星球,而其他的自我記憶也已經早就忘記了,包括自己曾經是何等模樣。”
宙游不禁動容——在一股執念下,延續十幾次再生,將曾經身為高等智慧的大量原則迫于現實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