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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回轉來。
金屬會議桌前,兩位女士落座,開始就珊瑚星的未來進行公式化的商談。
首先,陸博雅遞交了己方命盟成立的宣言,以及剛剛起草的憲法。——這是宣召己方政權成立的道義。
道義是對政治勢力中每一個人的基本權利保護。而政治利益,則是政治集團中利益集團的利益,相對而言,后者更容易被收買。外界更高等的文明也恰恰是有收買能力。
故,宙奔強調:“和她們講道義,絕對不能講利益,如果講利益,她們能用利益,把我們好不容易直起來的膝蓋再次砸彎。”
宙奔還有一句話沒說:“我好不容易,把各位膝蓋擼直,你們再拜倒在女神面前,我不是白來了。”
陸博雅知道,現在絕對不能讓宙游白來一場。在星辰文明中,宙游作為天體智慧,是數萬年來絕少的愿意入淤引之的存在。以后,絕不會有其他次文明,能夠就此輕輕松松的碰到,此價難估,如果要強行估算,那,可能是要以恒星為衡量單位。
圣然看著一臉認真嚴肅的陸博雅,保持微笑點了點頭。
圣然心里不禁吐槽:“我還能,說什么呢?靈綴星尊都沒法把他掰回來。”
圣然說道:我對貴方文明現在走出的歷史道路表示尊敬。當然在此,我要提示一下貴方某個現實,那就是你方種族現在正面臨外文明的干涉。我們是出于該星球區域人類物種的延續,才做出序列制度。
作為外來觀察者,我們并不知道如何導引貴方的發展道路,只是想提高貴星球人類的幸存概率。因此這個過程中帶來的不適影響,并非我方本意。
陸博雅:“很高興能和貴方在此歷史問題方面達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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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圣然承認了序列秩序干涉給文明發展帶來不適,已經非常歷史客觀。為命盟解決了歷史定義難題。
教科書上能夠對歷史事件定義一個對錯,這對文明來說,比民族國家之間的賠款要有價值的多。
因為有的時候,就是對錯定義不出來,歷史矛盾重復,導致必須要再打一次戰爭,才能解決。
當然主導簽訂賠款,不著重解決歷史問題的政客們,通常都是以為‘對錯’后人會解決,現在拿下眼前利益是最好的,好吧,地球一戰后政客大多數碰上了二戰。結果那個教訓叫做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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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問題解決了,那么就是未來。
圣然說道:“我方無意于永遠干涉貴方的星域,但是鑒于貴方星域面臨外部非人文明的干涉,你方在進入太空取得權力時,必須接手我方現在的義務。”
陸博雅對此點了點頭,拿到權力必然就要承擔義務,這也是宙奔在接觸會議前,就提示大家要做好準備的。
圣然打開了整個恒星范圍內的星球圖,指著一旁的天澤星說道:“這顆星球正在發生斗爭,根據我方觀察,無論是序列陣營,還是原圣仰帝國陣營,都存在符合人類向上自由發展的可能,但是,干涉勢力現在在壓制向上勢力。”
陸博雅看著圣然——此時她已經知道圣然想說什么。
圣然說道:“你方可以作為獨立勢力降臨,亦可以自由加入一方勢力,總之希望各位將你方現在秉持的道義,也對這個星球告知。”
陸博雅盯著星球上的情況緩緩說道:“維持一個泛太陽系(小千星)共贏體系是我們的共識!但是,我們不能貿然加入戰爭,必須進行十足的觀察,確定正義體系。”
圣然微笑點頭:“是的,的確需要仔細觀察,我方人員數量稀少,所以觀察僅僅只是‘少量’人在做。”她說到“少量”時,則是著重了語氣,她繼續道:“我希望你方能夠派遣有組織的志愿者抵達該星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