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起初是被這香囊的顏色所吸引,待瞧見上頭的睡蓮,以及香囊上繡著的“自在”二字,只覺得這香囊實在再合適二爺不過。
二爺那樣灑脫的性子,自是要自在才會舒心。
阿笙將香囊拿在手里,放到鼻尖聞了聞,不知道這香囊里頭具體都加了些什么香料,同先前伙計介紹給他的香囊都要淡一些,香味卻是更加清幽,當真像是獨自開在這夏日湖面上的一朵清幽睡蓮,香氣淡雅一人。
同二爺的氣質也很相稱。
阿笙便拿了這個香囊,問伙計多少錢。
伙計地瞧見阿笙手里頭拿的這個香囊,很是意外,“這位客人,您確定是要送香囊給姑娘嗎倘使要送給姑娘,還是玫瑰花、茉莉香同姑娘相宜一些。”
錯啦。
這香囊不是要送給姑娘。
阿笙打手勢,謝過伙計的好意,笑吟吟地“問”香囊價格。
伙計見阿笙實在要這款香囊,雖然納悶,但還是告知了價格。
付過錢,阿笙寶貝地將香囊收進荷包里。
阿笙出了門,伙計地望著阿笙的背影,搖搖頭。
他們鋪子的香囊可不便宜,這位客人買的這個香囊,姑娘怕是不會喜歡
阿笙沒將香囊掛在腰間。
怕招搖,也擔心干干活時,會弄臟、弄壞香囊。
只是同荷包放一起,這香囊亦是香了一路,走路時鼻尖也總是聞見一股淡淡的幽香。
還真有點步步生蓮的意味呢。
阿笙將手寶貝地摁在荷包上傻笑。
過福橋,回到長寧街,阿笙沒有直接回店里,而是去了一趟紙筆鋪。
他既是答應了二爺,要將他心中想開的酒樓給畫下來,自是要找個時間畫的。
阿笙平日里若是有空,喜歡在房間里胡亂畫個幾筆,只是他房里的筆同顏料都舊了,紙也缺,還是得去紙筆鋪一趟。
經過一個賣瓜果的攤前,阿笙往前頭紙筆鋪走去。
“阿笙”
聽見有人喚自己,聲音似從后頭傳來,阿笙轉過身。
原來是馬大夫醫館的伙計。
伙計從走上前,問阿笙道“阿笙,你怎么在這兒也出來買東西么”
阿笙笑著點點頭,指了指前頭的紙筆鋪。
伙計的瞧懂了阿笙的手勢。
阿笙見到醫館伙計,想起自己那日救下的伯伯,便“問”了一句那位伯伯的情況。
阿笙不問還好,一問伙計地便是一肚子牢騷。
“你可別提了。你是不知道,你那日送來醫館的那位大爺,脾氣有多大醒來后對我們全然沒有任何一個謝字也便罷了,還一連聲地質問我們,把他包袱給放哪兒了
倒好像我們醫館昧他東西一樣,你說氣不氣人就他那副窮酸樣,包袱里頭能藏著什么東西呀是有稀世珍寶,我們人人惦記著”
“對不住。”阿笙沒想到,自己那日好心,反倒給馬伯伯給伙計們帶去麻煩,只好打手勢,向伙計地道歉。
阿笙打手勢,“那后來呢你們送老伯回去了么”
“送了啊那么一尊大佛,我們不趕緊把人送走,留他在店里當真當起我們的大爺呢”
阿笙便問伙計,知不知道老伯現在住在何處。
伙計地好心提醒,“就住在臨水巷那邊怎么,你還想去看人家啊我同你說,那位大爺的脾氣是真的稀爛你擔心別被轟出來。”
阿笙拽了拽伙計的衣袖。
實在是那日他見老伯的狀況不好,家境似乎也不好,到底是自己救過的人,阿笙放心不下,還是想著要去看一眼才好。
便是今天沒碰著伙計,他原也是打算回頭去馬伯伯醫院里一趟,了解一下的。
伙計地拗不過阿笙,只好跟阿笙說了具體住址,提醒道“那你自己到時候當心點,可別挨那老頭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