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了是嗎還不把人給帶過來”
康小姐在二樓呻吟越來越痛苦,丫鬟應該是知道大少爺是指望不上了,又跑回屋內去照顧小姐,只是還哭著,那康志杰卻是全然沒有要上樓去看一眼妹妹,或是派個人上樓去看一下的意思,只顧著為難阿笙一個外人。
方才家丁沒有對他動武,阿笙亦是沒叫家丁為難,唇線緊動走上前。
那康志杰捂著胸口走上前,眼神陰鷙“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說著,抬起手,就要扇阿笙的耳光。
阿笙不傻,瞧出了他的動作,他力氣大么,輕易就將這位少爺的手給扣住了。
這下可把這位那康大少爺給徹底惹惱了,朝其他兩個家丁喊“我不是讓你們把人給我綁起來嗎去把繩子給我找來綁給我綁起來”
意識到康志杰極有可能會對自己動粗,阿笙這才有些著急。
偏生手中的食盒方才已經扔了,便是拿個什么東西扔過去,分散這幾個人的注意力都不成
腦子比行動要快,阿笙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是怎么想的,他竟是將康志杰的手往背后一扭,另一只
手扣住康大少爺的脖子,將人給鎖喉了
阿笙其實也不會鎖喉,小時候曾有戲班子租過他家隔壁的院子,他見那些學徒在練一些基本功。
戲臺上需要一些對打的招式,學徒們就這么相互著練。
因著他給一個其中叫阿九的學徒偷偷地送過一瓶跌打藥,阿九便教過他實用的幾招。
未曾想,今日竟是派上了用場。
阿笙是個啞巴,也不能喊什么,“你們都別過來,往后退之類的”。
只是這幾個家丁見大少爺被阿笙給扣住,自然忌憚地未敢冒然上前。
康志杰大聲嚷嚷“你們這幾個蠢貨給我上啊你們以為他真敢對本少爺怎么咳,咳咳”
阿笙咬著唇,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那康志杰被掐住了喉嚨,猛地咳嗽了幾聲。
阿笙到底不夠狠,手抖了抖。
那康志杰便瞅準這個空檔,掙脫了阿笙的鉗制,跑到了三個家丁的中間。
他一只手難受地捂住自己的脖頸,另一只手指著阿笙的鼻子,沙啞著嗓子“快,綁了他給我,咳咳咳,給我綁了他。”
“你要綁誰”
一道清冷的聲音自阿笙身后響起。
“二爺,這里是小姐的院子,男賓不宜入內,二爺”
康府的管事一路小跑地跟在這位謝二爺后頭。
勸歸勸,忌憚著這位的身份,沒敢真的出手攔。
阿笙背對著二爺時,已是聽出了二爺的聲音。
待聽見“二爺”兩個字,心還是顫了顫,阿笙轉過了身。
不知怎么的,一見著二爺,阿笙忽覺萬分委屈,紅了眼圈,便是鼻尖都發酸。
這段時日,謝放一直留意著康府這邊的動向。
收到消息,便已是第一時間趕來。
曉得阿笙定然是在他來之前受了委屈,謝放低聲道“站我身后去。”
阿笙抬手抹了抹眼尾的濕痕,乖巧地站到二爺后頭。
謝放瞧見了阿笙抬手拭淚的動作,看向康志杰的眼底一派冷凝。
康府的家丁都識得二爺,瞧出了謝二爺對阿笙顯而易見的保護的姿態,自是未敢妄動。
前都督府前頭既是有個“前”字,自是意味著權勢也便都成了過往,哪里敢招惹這位北城主家的謝二爺。
康志杰見自家家丁見了謝二,連他命令都不敢不聽,心里頭氣得要死。
他一雙眼睛陰鷙盯著謝二,緩緩地笑了,“好啊這是兩個女干夫,都到一塊去了”
謝放冷睨著康志杰,“你發什么病”
阿笙知道他這會兒關注度有點偏。
可,可他真不知道二爺,竟,竟也會一本正經地懟人。
倘使不是場合不對,這會兒也實在沒這心情,阿笙恐怕自己要笑出聲。
自家小姐的聲越來越
微弱,嘴唇已是咬得血漬斑斑。
一樓的動靜傳到了二樓。
“小姐,二爺好像來了您稍微等一等奴婢,奴婢去求二爺二爺定能救您的您一定要撐住,您一定要撐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