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半擁著,阿笙聞見,來自二爺身上,他所熟悉的一股淡雅的幽香。
是昨日,他送二爺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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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今日,竟,竟也還佩戴在身上么
阿笙僵直著身體,便是連腦袋也不敢轉動一下。
“畫的是院子里的那株松柏”
溫熱的氣息如同這夏日院子里的熱浪,吹拂著他的耳廓。
阿笙耳朵紅透,偏的,無處可躲。
棲在松柏上的鳥雀嘰嘰喳喳地叫著。
阿笙什么也沒有聽清。
不是鳥雀太吵,是他自己的心,太亂。
什,什么
二爺方才說,說了什么
因著身體被二爺這么半環抱著,便是手勢都不便表達,阿笙無措地通紅著耳根,不知該如何是好。
“松干轉折有度,針葉勁挺,阿笙觀察得很詳細。”
原,原來二爺是,是在評他的畫啊。
“唯有這枝干,還需再粗上一些,再一個,畫的幾組松針,要有變化。”
嗯
枝干要粗一些么
阿笙低頭,去看自己的畫。
“像這樣”
手里被塞了一只畫筆,接著,他的手燥溫熱的掌心給握住
二爺握住阿笙的手,在畫紙上輕點墨痕。
有什么溫熱的東西,輕觸他的耳廓。
是,是二爺的唇
阿笙的手猛地抖了抖,遒勁的松柏樹干驟然一粗,墨色泅然在了紙上。
耳邊傳來二爺的低笑聲,“小阿笙,你不專心。”
“在想什么,嗯”
沒,沒什么
阿笙倏地睜開了眼睛,從夢里醒了過來。
是,是夢
是了,昨日二爺從他的身后拿畫,他,他那會兒一著急,把,把二爺給推開了
阿笙雙手掌心抵著額頭。
天爺
他怎么這般膽大妄為
昨日發生的事情才是夢吧亦或是,他現在仍舊是在夢里
阿笙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把。
嘶
好疼
這下,阿笙確信,自己確乎是已經醒了。
并且十分肯定,他昨日,確確實實將二爺給推開了
“可是南傾離得太近,讓阿笙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