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二爺、胡隊,我敬您二位一杯。感謝您二位長時間以來對長慶樓的照拂。”
長慶樓二樓包間,方慶遙站起身,手里頭端著一杯太白醉,向桌上的謝放以及胡言鴻兩人敬酒。
這頓飯,是掌柜的方慶遙做的東。
長慶樓這一次能夠走出困局,可離不開這兩位的鼎力相助
謝放跟著起身,雙手托著酒杯,“方叔言重,我同阿笙既是朋友,不過張個嘴的事。是阿笙聰明,想到了這個法子。也是您經營有方,才會讓長慶樓在這么短時間內就受到大家伙的肯定。
倒是這頓飯,讓方叔破費了。”
胡言鴻原先是坐著的,并沒有要起來的打算。
見謝放對方慶遙這般客氣,這才忙跟著站起身,亦是端起桌上的酒杯“方掌柜的客氣應該是多謝您同少東家,讓弟兄們幾個總算不再出任務以后餓得前胸貼后背才是
二爺說得一點不錯,少東家聰慧他日定當有一番作為”
當兒子的被肯定同夸贊,當爹的哪有不高興的,方慶遙上揚的唇角壓根壓不住,“哪里,哪里咱們開酒樓的,做的不就是這個生意么您二位實在是太過客氣我干了,您二位隨意”
方慶遙仰頭,將杯中的太白醉一飲而盡。
阿笙手里頭端著放著佛跳墻的托盤,推開包間的門,從外頭進來。
見二爺手里頭端著酒,他疾步走進包間,忙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在爹爹方慶遙以及胡隊胡言鴻兩人錯愕的目光注視下,彎腰將二爺手里頭的酒杯給取走。
另外,從桌上拿了一個空杯,倒上茶。
阿笙將手中的茶杯遞到二爺的桌前,手里頭比劃著,“您不是說過,大夫說您的身體,需將養著,不能碰酒么”
謝放解釋“只是小酌一杯,應當無”礙。
話尚未說完,對上阿笙不贊同,甚至微微帶了些責備的眼神,謝放只好改了口,語氣溫和,“好,好,聽你的。”
謝放只好轉過身,對方慶遙道“抱歉,方叔。因著身子原因,不大能喝酒。這一回,只好以茶代酒。”
阿笙這才松開了微擰的眉。
方慶遙先是愣愣地瞧著阿笙從二爺手中奪過酒杯,又聽著二爺那句“好,好,都聽你的”,有些出神。
阿笙對二爺會不會太無禮了一些
奇怪的是二爺,竟一點也不會生阿笙的氣么
聽見二爺的話,方慶遙忙回過神,擺著手,“沒關系,沒關系。自是身子要緊。”
謝放朝方慶遙,胡言鴻兩人舉了舉杯,“方叔,胡隊,請”
胡言鴻稀里糊涂地喝下了這杯酒。
夾菜的時候,還在想著阿笙進來,從二爺手中奪過酒杯,又擅自做主給二爺換上茶水的那一幕。
不知怎么的,想起自己有一回胃疼,卻因家里來了客人,不得不作陪。
妻子也是這般,沖進來,奪過他的杯中的酒
嗯。
他在想什么
他這腦子,看到阿笙同二爺,怎么會想到他妻子過去
一定是他方才那一杯喝得太急,吃醉了
“什么叫不可能你的意思是,我在栽贓你們長慶樓,這蟲子是我自己給放進去是嗎”
吃飯的點,樓下大堂的伙計忙碌地上著菜。
倏地,一聲粗里粗氣的質問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一位年齡大約在三十歲上下,體型微微有些胖的男客指著自己湯碗里浮著著的蟲子,
大力見大家伙都在看著他,半點沒有著慌,盡可能地解釋這位客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們店的衛生一向很干凈,從來沒有客人反應過,這菜里頭有蟲子。
所以,我尋思著,會不會是夏天蚊蟲多,一不下心,就有飛蟲進咱們盤子里了這樣,我給您換一碗您看怎么樣我這就去讓廚房dashdash”
大力好歹在酒樓做了這么長時間,不至于飯菜里頭是不是真的進了蟲子,還是客人故意找茬都分別不出來。
只是遇上這種“訛人”的事,他們打開門做生意的,怕事情鬧大,影響店里生意,大多數情況,為了息事寧人,也唯有忍著。
“等會兒你們店里有蟲子,只是給我換一碗就算了你們必須要給我把這一桌全免了還得給我賠禮道歉。”
大力瞧著客人點的一桌的名貴的菜,便愈發確定,這位客人定然是來找茬的,他忍著火氣,“抱歉,這事我做不了主,我替您叫我們的掌柜過來。”
大力尚未去叫掌柜的過來,那位客人便已經嚷嚷了起來,“掌柜的,掌柜的
樓下那位客人聲音極大。
方才方慶遙便聽見樓下的動靜了,只是因著謝放同胡言鴻兩人在樓上包間,也便沒有像以往那樣第一時間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