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走”
話已經帶到,泰和樓的人也便揚長而去。
嚯還真是福滿居的東家干的啊1”
“那之前那個賴三怎么說是泰和樓的老板指使他那么干的”
“賴三沒說實話唄估計是泰和樓那邊調查清楚了氣不過,這才過來砸場子來了。要不然不會鬧得這般大。”
“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那個福滿居的東家瞧著斯斯文文的,內里竟是個黑心的家伙。”
不少人圍在福滿居前頭,對著周霖是指指點點。
福滿居的伙計是一個都沒站出來,為他們東家說話。
一個是怕,怕泰和樓的人連他們都遷怒,再一個,也是怕被人指著鼻子罵,嫌嫌丟臉。
周霖低垂著著腦袋,雙手握成拳。
他彎下腰,將地上被砸爛、踩爛的招牌揀起,收攏在懷里。
手指頭被木刺給刺破,血珠滲了出來。
十指連心,周霖吃痛,下意識地松開了手。
手中的幾片招牌木片便掉落在了地上。
方才好不容易收攏的“福”字,再次散作一團。
周霖眼圈猙紅,牙齒在下唇咬出一圈血痕。
“該”
大力瞧見周霖的背影,“呸”了一聲。
阿笙收回視線,拽了拽大力的袖子,手里頭比劃著,神色平靜,“我們進去吧。”
事情終于水落石出,周公子也因此得到應有的教訓,他自是高興。
只是方才的那一幕,仍然令他很不好受。
砸人招牌,簡直比扇人巴掌都還要來得打臉,還要令人難受。
如果有人要摘長慶樓的招牌,他怕是會跟對方拼命。
他不明白的是,如果周公子當真那么在意“福滿居”,自當用心經營自家酒樓才是,為什么還要做這種自毀招牌的事情
堂堂正正的競爭不好么
當天午后,福滿居的大門是緊閉著的。
如此,一連過了幾日,福滿居依然處于歇業的狀態。
最初的一段時間,方慶遙還總是提著一顆心,擔心對面的福滿居哪天又重新開始營業。
自打這福滿居開在対街,同他“打擂臺“以來,方慶遙的心是一天都沒安穩過。
一天到晚地發愁店里的生意。
一旦店里客人來得少了,心里頭就開始七上八下的。即便是哪天客人稍微多一些,又會開始操心明天會不會有還怎么多客人。
做了二十多年的酒樓生意,就從未沒這般患得患失過。
好在,峰回路轉,如今算是柳暗花明了。
這福滿居的東家心術不正,自己將自己的路給走窄了
原本這段時間他們店里的生意就不壞,福滿居這一歇業,來長慶樓吃飯的人比以往都還要多。
可以說是
日日都座無虛席,生意就沒有不好的時候。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過了白鷺。
臨近中秋,福滿居的大門仍然是關著的。
從長慶樓的包間往外望,再也不見福滿居門窗緊閉,再不復昔日的熱鬧景象。
“哎對面這福滿居,是真徹底歇業,徹底不開了啊”
“定然是不開了啊哪有錢開,哪有臉開”
“沒臉開我能理解。那周公子做了那般下三濫的事,躲起來不見人,是對的。只是,你方才為何為會說他沒錢再重新令福滿居開業”
阿笙送酒,去樓上包間,聽見“福滿居”三個字,微微頓住腳步。
福滿居當真徹底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