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謝放這話說得輕描淡寫,胡言鴻卻是不得不由衷地佩服。
應當不是以防萬一這般簡單。
二爺分明是將周霖那樣的人給看透了吧
阿笙心跳得厲害。
聽胡隊的意思是他們這是順利地人給堵住了
阿笙不由地站起身,他手里頭比劃著,“胡隊,周公子可是”
可是被捕了
因著心情有些激動,阿笙比劃的手都有些抖。
胡言鴻瞧懂了,他朝阿笙將頭一點,臉上的笑意擴大“是人已經能夠成功地逮住了我聽了二爺給的建議,留主要人馬在后門。那姓周的小子,一看我們人手那么多,直接就束手就擒了”
胡言鴻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像是周霖那樣的人他見得多了。
這種人,比一般的人要聰明得多。或許也可以說,遠比其他人要識時務得多。
只要逃脫的可能,他們絕對會孤注一擲。
相反,一旦發現自己跑不了,就會比誰都“乖。”
抓,抓住了
真的抓住了
太好了
阿笙高興地朝二爺看去,發現二爺也正在看著自己。
阿笙臉頰一紅,迅速地別過了眼。
胡言鴻眼多尖。
這一眼,看得他是心尖肉跳。
別,別真是他想得那樣吧
“此番胡隊辛苦了,胡隊請坐。我們先一起坐下來,慢慢聊”
謝放起身,手朝對面的座位比了比。
聞言,胡言鴻忙回過神,“哎,好,好。”
嘴里頭應著,胡言鴻心不在焉將手中的警帽放在桌上。
心里頭想著事,警帽沒放好,失手滑落掉在了地上。
正好掉在阿笙的腳邊。
阿笙彎腰替胡隊撿起,雙手遞過去。
胡言鴻將警帽接過,臉上的表情很是有幾分不自在,“多謝,多謝。”
阿笙雙手忙比劃著,“應當是我謝謝您才對”
倘若不是胡隊及時出警,此番又怎會順利將周公子給逮捕到案呢
“胡隊辛苦了,來,先喝杯茶,解解渴。”
阿笙一只手握住桌上的茶壺,另一只手去拿胡言鴻桌前的茶杯。
他同二爺杯中的茶還有,尚未喝完。
“不敢當,不敢當。”
瞧出阿笙的意圖,胡言鴻趕在阿笙之前,拿起自己的茶杯,又將手伸向茶壺,陪著笑,“我自己來便好。”
說著,便將阿笙手中的茶壺接過去,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倘若不知道阿笙同二爺的關系也便罷了,如今知曉這兩位很有可能有些什么哪里好意思再理當然地讓阿笙“伺候”他。
阿笙眼神疑惑地看著胡隊。
奇怪,從前他沒少給胡隊斟茶,胡隊每回不是都接過去了么
怎怎的忽然同他這般客氣了
謝放從胡言鴻方才一些列微妙的神色變化當中,猜出胡言鴻已多少窺得他同阿笙的關系。
胡言鴻是個聰明人,他不會給自己自找麻煩。
是以,謝放也便當自己什么都沒有瞧出。
他問出此刻最為關心的掛你新年“周霖現在人可是羈押在巡捕房”
胡言鴻方才大口地喝了杯茶,聞言,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對,我是到巡捕房路口才同他們分的手,這會兒人估計已經羈押在監獄里頭。
二爺可是有什么話要去問那廝的”
謝放出聲道“確實有些話想要問。不知道是否方便”
“自是方便。二爺您什么時候去,我就什么時候安排人”
謝放微一沉吟“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胡言鴻眼露錯愕。
這般急
盡管心有些意外,胡言鴻還是一口應下,“行。那我這就回去安”排
說著,拿起警帽,起身便要走。
謝放“不急。我同阿笙方才點了些菜,命伙計在您來了之后再上桌。”
朝門口看了眼,“應當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