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無法,木已成舟,不參選也是不行了。
同樣著急的還有陸氏,令國公夫人一接到消息便傳話過來。先把兩家庚帖換了,再由令國公上表,說是已經和白家定了親事。
這卻不是雪中送炭能說的情誼了,令國公夫人這是冒著失去帝寵的風險,也要保一保兒媳。
這下便再沒有可挑揀的,陸氏親自登門謝過。那廂令國公立即上表,也做好了被圣人痛罵的準備。
亦寧有了著落,陸氏回頭再看亦安,卻想不出有什么合
適的人家。她娘家侄子倒不錯,可朝廷明令中表不婚,一下把陸氏的路給堵死了。便是這時候給沈夫人遞信兒,也來不及了。且不知道亦寧的事如何,陸氏可謂焦頭爛額。
不料這一回圣人不僅批了,還讓焦清上門祝賀。不過登的不是令國公府的門,而是白家的門。
這位從小跟著圣人的大伴,滿面笑容地祝兩家結百年之好。
然后話風一轉,“聽聞文妙真人的女兒如今正當妙齡,又未定下婚事,閣老又是朝中重臣,也該做個表率才是。”陸氏一愣,不是說只有父親官位在三品之上才能參選嗎亦真父親又不是官員
驀地,陸氏想起文妙真人是圣人親封的真人,品級自然是由圣人說了算的。圣人說是三品,那便是三品
這還沒完,焦清又對陸氏笑道,“聽聞夫人膝下那位書法奇佳的女孩兒也已及笄,夫人也說過要多留幾年在身邊,想來此時并未定下婚事吧”這是陸氏在一眾夫人之間說的話,焦清怎么知道的
不對,應該說圣人怎么知道的
陸氏險些落下冷汗,要不是身旁亦安扶了一把,只怕此時早已軟了身子。陸氏和焦清算是老相識,原先陸氏在先皇后身邊做掌詔女官時,便和焦清打過交道,知道這位是只認圣人,不認其它的。如今登門開,必是圣人的意思。
圣人
不獨陸氏,就連顧老夫人也險些站不穩。
亦安見此顧不得規矩不規矩,連忙摘了手上的鐲子、戒指,凡是方便攜帶的貴重首飾通通都塞進荷包里,湊了個飽滿的荷包出來。
亦安壯著膽子向前一步,把荷包塞到焦清手里。便是焦清不接,亦安也得把話說完。
“公公莫怪,母親這是歡喜壞了,一時沒轉過彎兒來。”不管亦安這番鬼話焦清信不信,總算是給出了解釋。
焦清見著荷包,眉毛一挑,又聽亦安言語間絲毫不見慌亂。雖沒見過亦安,但焦清斷定,這就是那個圣人夸過字好的姑娘。
不知焦清是怎么想的,他原是不接受外官孝敬的。這時卻接過荷包,對亦安笑瞇瞇道,和藹地像個鄰家老翁。
“宮里規矩不大,姑娘只管進宮參選就是,咱家必有個照應。”說完,焦清提溜著荷包走了,只留下一陣凌亂的白家人。
亦安雖是大膽了些,到底把場面圓了過來。
一轉身,陸氏抓著亦安的手,多年沒有流過眼淚的陸氏也不由哽咽道,“我的兒啊”
陸氏這一哭,還是等到焦清出了府門才出的聲,不然傳到圣人面前,又是一樁罪過。
如此一來,亦真、亦安入宮參選,是躲不過去了。圣人身邊的掌印親自來提點,若再裝不懂,便是抗旨不遵了。
亦真愣愣地站在祖母身邊,她要進宮選秀了
等到亦真入宮選秀后,白閣老才回過味兒來,原來圣人當初封的文妙真人,居然還是個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