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秉筆和幾位公公走這一趟,一點心意,還望秉筆不要推辭。”亦安把裝銀票的荷包遞給田順義,里面裝著大額銀票。天可憐見,亦安終于不說那句拿著買點心吃了。
田順義笑笑,竟還真的接了過去。
“多謝學士,我等回宮復命去了。”
“秉筆慢走。”亦安目送著馬車離去,自己再進府。
陸氏和顧老夫人以及彭氏坐在內室,一見亦安進來,便問她在宮里的見聞,還有亦真。
方才亦安出去送人的那個當口兒,陸氏和顧老夫人商議了下,便提議,“不如把這些算進安姐兒以后的嫁妝里,說出去是圣人添妝,也是極好的體面。”彭氏聽著都羨慕起來,她的女兒還不知道能不能攢出來一份像樣的陪嫁。大嫂這樣說,必是公中的份例還要給亦安,再搭進去五千兩,要是再私下里添點兒,可真就成土財主了。
無論是陸氏還是顧老夫人,亦或者彭氏,都沒想到亦安做女官的時日會那么長。
把這些東西落定,陸氏和顧老夫人就只顧著問亦安和亦真在宮里怎么樣了。
聽到兩姐妹都好,顧老夫人放了心,由彭氏扶著歇息去了。人上了年紀,方才又一震,是有些緩不過來了。
只剩下陸氏和亦安說私房話,亦寧、亦嬋被打發去看賬本,且輪不到她們姐妹敘話呢。
說不得一陣子,陸氏想起什么似的,對亦安道,“等這回進宮去,把先前聞老先生開的藥給你帶進去用著,這藥不禁停。”聞老先生說過不能能長時間斷藥。
“我和宋尚食算是老相識,你把我的口信帶去,她必會照管。”在宮里熬藥是個忌諱事,帶病的人是不能侍奉在御前的。偏亦安的藥停不得,只能在宋尚食那里過個明路,這是陸氏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
亦安想起之前送上十給自己把脈,便把這事和陸氏說了,“母親且別急,宮里這樣行事犯忌諱不說,宋尚食也給女兒把過脈,說女兒身體十分康健的。”這是宋尚食原話。
陸氏原還淡定,一聽這話立時變了顏色,“宋尚食真這樣說”一見陸氏變了臉,亦安意識到有些不大對勁,卻還是道,“宋尚食是這樣說的。”
不料陸氏激動道,這是她鮮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刻,“宋尚食怎么會診不出來她可是宋老親傳當年平王妃那么微弱的宮寒都能把出脈來,偏這會子不能”陸氏只差挑明了說宋尚食在這件事上包藏禍心。
亦安不意宋尚食居然還有這段往事,便聽陸氏講起了宋尚食當年的“光輝事跡”。憑借一手出神入化醫術,成為女官之中晉升速度第二快的人,第一是亦安。
亦安心想,這里只怕有些不能為外人道的端倪。
若是宋尚食咬死了自己沒病,那她帶這些藥入宮,就是給自家招禍了。
別看這些和巫蠱什么的差的遠,偏亦安是御前女官,能接觸到圣人,便不得不重視起來。
不管怎么說,當下都要先安撫好陸氏才行。亦安說了半晌話,陸氏才平靜下來。
“我到底是老了”陸氏自嘲道。
“母親又渾說,正當芳華的年紀,可不許說這個。”亦安少有這般時候,終于成功逗樂陸氏。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