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盤上除過一張字箋外,上面還壓著一塊白色的玉琮。
舞陽長公主替臨清公主拿開玉琮,臨清公主便看到字箋上落著一個大大的“琮”字。這筆跡一看就是圣人的,便是這般年紀,圣人的字跡依舊是鐵畫銀鉤,自含威勢。
臨清公主望著就抿出一抹笑來,對亦安笑道,“勞煩使者替我向圣人謝恩。”
嚴琮,真是個好名字呢。
亦安也對公主笑道,“圣人為擇出這個字,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嚴琮這一代的子嗣名都是從玉排行,又是單字,所以亦安說圣人是費功夫選的也不假。
舞陽長公主便笑起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有了這個名字,又是長子,這孩子日后的前程必然錯不了。
亦安陪著兩位公主在屋里說話,又看了看新出世的世孫。而令國公世子則被宋尚食攔在屋外,好說歹說也沒能跨過屋門。
“還請世子留步,莫要沖撞了才好。”宋尚食一臉笑意,不輕不重地就把令國公世子攔在門外。當然宋尚食這話不是說屋里血氣會沖撞世子,而是說世子進門會沖撞公主殿下。
天家有些時候還是比較講究忌諱的,宋尚食是圣人派過來的,自然事事以臨清公主為先。此時莫說是令國公世子,便是令國公本人來了,也不能跨過這個門去。
直到亦安從屋里出來,令國公世子還未離去。
見亦安出來,令國公世
子連忙迎上前去,他雖不能入內,可這位好歹進去了不是
世子攔著亦安寒暄一陣,問清了公主和孩子都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又請亦安參加兩日后的洗三宴,語氣十分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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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令國公世子沒話找話的行為,亦安一笑置之,很給面子地回道,“若御前無事,下官定來討一杯酒吃。”令國公世子這才想起,原來亦安還是御前女官,輕易是不得空的。
令國公世子一路將亦安送出公主府門,又回去在產房門外守著了。
令國公世孫的洗三宴亦安并未參加,因為宮里嘉順郡主的弟弟病倒,亦安陪在鐘粹宮里照看。
和亦安已經是老熟人的齊太醫把過脈后,對圣人一臉慶幸道,“殿下只是偶感風寒,所幸并不嚴重,吃兩副藥調養調養也就是了。”這位殿下自來身子不好,太醫一向又說話圓滑。能讓齊太醫如此篤定地說不嚴重,想來是不會出什么大問題了。
畢竟,齊太醫也不想拿自己的三族去賭。這樣身份的病人,太醫恨不得往嚴重了說才對,只有病越重,將來出事的時候,才能擔最輕的責任。
若是有個萬一,這位殿下在自己手里沒了。誰又能保證圣明了一輩子的圣人,這一回不會大開殺戒呢既賭不起這個可能,便只能盡心盡力看診了。
幸而這一回命運的天平還是向圣人這邊傾斜,齊太醫把脈的時候心里都驚訝了,這一回瞧著不重啊
亦安也在一旁勸道,“春來易感本是常事,陛下洪福齊天,必能庇佑殿下。”曾幾何時,亦安也說起這樣的漂亮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