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一夕之間變了模樣,舞陽長公主是想不明白。不過這樣的話也不算什么,畢竟圣人當初也說過類似的話,安王當著宗親勛貴、文武百官,不也一樣不發一言嘛。
臨清公主勸道,姑母不必傷感,安王總有明白的時候。”臨清公主對安王能醒轉過來不抱希望,不過是勸長公主看開些罷了。興許到了人生最后一刻,安王也不會想開的。
舞陽長公主說過這一回,自家也看開了,之后絕口不提安王,好似根本沒有這一回事似的。
永襄郡王妃的喪儀有序進行,這些不過是其中的插曲。
小殮之后幾日大殮,世子照舊起不來身,林太醫說這是發散之前積攢的病氣,等全排出去人就好了。
亦安望著世子蒼白如玉的面色,對林太醫的話抱有幾分懷疑。不過據世子自己講,他的身子確實比前幾日強上些許,亦安就沒有多說什么。林太醫在這方面算是太醫院醫術最高明的大夫,便是宋尚食也稱林太醫和自己不相伯仲,她自家更擅調養,林太醫精于醫病。
大殮之后,欽天監監正已算好了停靈日子,只等出殯日一到,屆時將永襄郡王妃與永襄郡王合葬,這件事便算有了結果。
越是往后,亦安越是慎重。九十九步都走了,自然不愿意在最后一步出岔子。
在這之前,陸氏還特意上門吊唁,主要還是為了看亦安。
雖然令國公夫人對陸氏再三保證,亦安在永襄郡王府沒有被難到。但苦陸氏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自己得親眼看過才能安心。
名頭都是現成的,又不是只有宗室和勛貴才能去吊唁。像白家這樣的人家,送一份奠儀過去已是不失禮。而陸氏親自登門,更顯鄭重,還有什么好挑理的。
直到見過亦安本人,陸氏才真正放下心來。說句不虧心的話,亦安的氣色確實沒什么變化。這些時日雖是連軸轉,但宮里也賞賜了許多補身藥材。
亦安自己的藥也沒停,借著給永襄郡王世子熬藥的功夫,亦安自己那一份也熬得了。加之宋尚食時不時還為亦安烹調藥膳,這只是有圣人和先皇后等少數幾人才有的待遇。
陸氏親自來,少不得要與亦安尋個清凈地方說話,亦安便請臨清公主代為照管下。舞陽長公主在宗室里輩分最高,開口替臨清公主應承下來。“你只管去,這里有我和臨清呢。”舞陽長公主自己也清楚,再沒有攔著人家母女不讓相見的道理。
因著這一遭,白家女兒的婚事都好說不少,這是后話。有陸氏這樣的嫡母,白家的女兒能差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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