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霄給驢子畫大餅“等我也升仙了,你日后就成了驢大仙,是名流青史的驢子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虛空大餅太噎,驢子打了個響鼻,翻了個白眼。
在毛驢的陪伴下,江云霄看著船只漸漸遠離了海岸線,山海關的小城徹底消失在視野內,下了一夜的雪,但是大海依然是水面平靜無波。
每年山海關冰雪封住海面,也只是封住靠近岸邊的地帶,影響不到深海區域。
仙山的景象并沒有隨著時間流逝消失,時刻為江云霄指引著方向。
只是它看起來離得近,實際上卻很遠,船只漂流了一夜,仙山還是遙不可攀。
好在他們運氣還算不錯,并沒有遇上海上風暴,熬了幾個時辰,江云霄的興奮勁下來了,身體感覺到了困倦。
他拍了拍驢子,站起身走向船艙,輕聲把秦槐喚醒秦槐,你醒一醒,起來換班了。”
秦槐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瞳在昏暗的船艙內像是純粹的黑曜石。
在那一瞬間,江云霄以為對方的瞳孔是純黑色,但是再仔細一看,秦槐還是有眼白的,只是瞳仁比較大,所以顯得過于黑白分明了一些。
大概是自己太困了,看錯了,他也沒多想,等秦槐坐起來,他就順勢倒了下去。
船艙里的空間有限,當然不可能做那種寬大的雙人床,也就擺了張一米二左右寬度的雙人床,他們兩個都不算壯碩,兩個人躺在床上擠一擠,勉強能擠得下。
真要一起睡的話,也沒辦法各蓋各的,只能擠在一張棉被里,暖和,還省空間。
不過考慮到船上只兩個人,大部分時候他們都是輪流睡,能夠大被同眠的時間很少。
江云霄實在困得厲害,沾了床倒頭就睡,就是睡前隱隱約約的在想,秦槐睡過的地方沒什么熱度,不夠暖和,只隱隱約約有些許香氣。
秦槐直起身來,慢吞吞的動作。他本來就是鬼,身上的溫度很低,也捂不熱被子,被子里那點余溫,全部都是江云霄之前灌的湯婆子帶來的。
抽身離開的時候,他掀起被子的一角,秦槐又彎下腰,俯身替江云霄把被子掖好,順帶嘴唇微張,吸了一口對方的陽氣,純凈的陽氣有利于他恢復自己的修為。
江云霄是純陽之體,每天都會四溢源源不斷的陽氣,簡直就是一個強力陽氣制造機。
他又不貪心,已經能夠很熟練的控制吸陽氣的量,不至于對江云霄產生什么負面影響。
這個時候天才蒙蒙亮,秦槐沒有在屋內停留太久,徑直出了船艙。
被江云霄絮叨了半天的驢子也站在那里睡著了,熟悉的氣息并沒有讓它清醒。
夜里的風不算大,單靠著水流的力量,帆船行動的很慢。
秦槐抖動衣袖,幾十只小紙人就從他的袖擺中飛了出來,用防水油紙做的小紙人貼在了船只靠近水的上方,剩下的則是貼在了帆船的硬帆上。
風起,帆布鼓起,小紙人吭哧吭哧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