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黑山太不了解,實在是太輕敵。若是能從這里出去,不管付出什么代價,他都要把這些該死的家伙給平了
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很快就碰上了前來找謝俊真的觀山月。
發現自己的師弟被困在轎子里,觀山月一劍就劈向了那一頂小轎。
他的劍術很好,控制著劍氣只劈轎四周的位置,避免傷到被困在里面的謝俊真。
轎子應聲而碎,露出里面被蓋了紅蓋頭的謝俊真。
謝俊真大喜“大師兄快幫我把身上的衣服給解開我沒辦法用靈力了。”
那些負責抬轎子的紙人紛紛涌上來攻擊觀山月,明明只是紙人,他們的攻擊力卻很強,本來就細長的指頭變形成尖銳的武器,刀劍直接砍過來,砍在轎門上,立馬出現相當平滑的截面。
觀山月第一時間就給謝俊真撕衣服,但是這新嫁娘的紅嫁衣卻延伸出無數條紅布,反過來捆綁觀山月。
后者連忙用劍斬斷朝自己飛過來的紅布,一邊還要躲避紙人,如清風明月一般的道長躲避得很有幾分狼狽。
畢竟他們也是血肉之軀,這紙人的手化作的刀劍比真實的刀劍還更加鋒利,砍樹樹倒,砍石石碎。
“大師兄,他們都是紙人,用火”
觀山月猶豫了一瞬,甩出去一道火符,火粘在紙人身上,這陰森森的紙人果然就立馬變成了一具火人,后者拍打著自己的身體上的火焰,火卻越拍越大。
觀山月立馬又打出一道疾風符,風助火勢,讓火星見上其他紙人的身體。
眼看著己方占了上風
,為首的那個紙人卻發出一道尖嘯聲,本來黑沉沉的天空,立馬飄來一朵積雨云,大雨瓢潑而下,瞬間就熄滅了觀山月點的火。
紙人身上的火滅了,不過他們身體沾了水,也軟趴趴的掉在地上。
雨下得特別大,這雨還有腐蝕性,觀山月第一時間就撐起了散發著金光的防護罩,一邊還努力的幫忙謝俊真從紅色嫁衣中解脫。
后者還沒能得到自由,牢牢蓋在謝俊真腦袋上的紅色蓋頭突然飛了起來,在天空中盤旋,從一塊方巾大小變大成數倍,紅蓋頭落了下來,蓋在了兩個人的腦袋上。
觀山月頓時渾身僵硬,一點靈力都使不出來。
外面紙人的隊伍,殺傷力其實不算強,只是稍微比較難纏,真正能夠控住修士的,就是這一方紅蓋頭。
紅蓋頭上蔓延出紅布,給觀山月裹出了一身簡陋的新嫁衣。這一次,不僅是謝俊真,觀山月這個做大師兄的也一起變成了“新嫁娘”,被塞到破碎的轎子里。
山神似乎是個貪婪的性子,新娘子一個兩個一點都不嫌多。
負責迎親的紙人抖了抖衣袖,無數張紙片重新貼在只剩個框架的轎子上,喜轎再次被修復好。
貼著媒婆痣的紙人用不陰不陽的聲音說“加快速度,別耽擱了吉時。”
謝俊真哭喪著一張臉“大師兄,怎么你也敵不過”
他萬萬沒想到那個紅蓋頭竟然有這么厲害,觀山月都栽了。
觀山月道“先靜觀其變,咱們順著轎子進山神地盤,說不定能找到前面幾位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