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不在院子里,屋內的光線昏暗,他進了還是很喜慶的正房,果然在床簾內看到熟悉的一團。
對方身上搭著的薄薄的鵝絨被,也就一斤的薄被,被套是用綢緞做的,和秦槐的肌膚一般細膩光滑。
明明說自己是窮書生,可他看秦槐嬌氣得很,一身雪白皮子更是敏感得不行,稍微一掐,都沒有敢用力,都青青紫紫的,看著像是經過了什么可怕折磨似的。
“夫君。”
簾子被人拉開,露出里面衣衫不整的秦槐,他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袒身露體,雖然褲子好好穿著,可上半身松松垮垮,就這么一起身,衣服就從肩頭滑落,露出那些特別曖昧夸張的於痕。
江云霄看到了鎖骨上的殘留的牙印,胸口處紅彤彤的指痕,他想到那些場景,臉頰不由發燙,三步并作兩步向前,連忙把大紅色的床簾拉上“你晚起來就算了,怎么衣服都不好好穿”
秦槐立馬像只軟骨頭的貓,直接掛在了江云霄的身上,他面露嫌棄“夫君帶回來糟老頭子的氣味,不好聞。”
江云霄沒好氣道“什么糟老頭子,那是師尊。”
他壓低聲音“師尊來了,說要看你,他就在院子外等著呢。”
雖然已經把聲音壓得很低了,但江云霄還是有些憂心忡忡修士耳聰目明,他師父那種程度,肯定能輕而易舉聽到他們兩個的話。
他們也就隔了一道院墻,這種程度,對靈虛子而言,無意義對普通人貼著耳朵說話,希望自家師父不要計較秦槐的冒犯,不然他就要替秦槐領罰了。
秦槐哦了一聲“也不能怪我嘛,我就是不喜歡這種熏香味道。再說了”
他神色委屈“你師尊總覺得我別有用心,想貪圖你什么,他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他。”
江云霄順了順他一頭墨發,哄道“我知道,以后我盡量讓他少和你見面,這次是因為我體內突然多了數百年修為,他才來問問,你放心,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都護著你。”
雖說靈虛子是他師父,可秦槐是他生死相依的道侶,從前的摯友情也要比靈虛子的師徒情更加濃厚一些,人都偏心,江云霄也不例外。
不過他還是講道理的“他畢竟是我師父,所以看在我的面子上,到時候你出去的時候,對他稍微尊敬一些,好嗎”
秦槐直起身“夫君放心,我有分寸,只要他不故意刁難,想要拆散我們,他說什么我都會忍的。”
看在江云霄的份上,秦槐還是愿意裝一裝的。
在江云霄的幫助下,秦槐很快穿好了衣服,他鎖骨上的痕
跡,又不好吃丹藥,江云霄于是掏出了脂粉“稍微遮掩一下,這樣差不多。”
看來下次他還是要稍微克制一下,不能在這么明顯的地方留這種痕跡,畢竟大家在外面都是要面子的人,他也不想別人看到這種痕跡腦補他和秦槐的房內事。
等出門的時候,秦槐看上去又是個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人。
只是這一次,秦槐一出門,靈虛子便臉色陡然一變。
之前他看秦槐是個凡人,可三日不見,他竟然在秦槐身上看到了十分濃郁的鬼氣
靈虛子瞪大眼睛,秦槐似乎察覺到什么,那鬼氣消散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