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問道。
“你個人覺得他們如何”
路明非沒有急著答應,而是反問。
“都是不錯的劍術苗子,但沒經過實戰洗禮還不清楚他們的戰斗素質。”
“那就抽空把他們帶來圣血館,讓源稚女給他們來個戰斗測試。”
路明非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夢貘”,這個高危言靈在他們這里有著比戰斗更能派上用場的地方。
“嗯。另外黑月館的更名流程也走完了,從今天開始,黑月館在卡塞爾學院內部的名稱正式更改為圣血館。”
“其實一開始我是打算叫圣潔列斯館的但應該要更加華麗宏偉的建筑才配得上原體的尊名。”
路明非說,“還有,過兩天我要去一趟波托菲諾,戰團的大小事務都交由你來處理吧。”
“波托菲諾我記得是意大利的一個小鎮是要去凈化異形嗎”
楚子航低聲問道。
“這倒不是”路明非先是搖了搖頭,隨后沉吟了一會才繼續說道,“也有可能是去凈化異端。”
兩天后,卡塞爾學院臨時機場。
時間還很早,太陽還未升起,在這片白霧氤氳又孤曠寂靜的荒野內,偶爾能看見幾只灰色的松鼠在樹梢間蹦跳而過。
只有跑道邊緣閃亮的信號燈突出了這塊建立在荒野內的混凝土跑道,一頭黑色的巨獸靜靜地停靠在跑道上,遼闊的雙翼猶如兩把斬切的利劍。
昂熱站在登機梯旁看了一眼懷表,純手工精制的黑色禮服胸口上,一朵鮮艷的紅玫瑰點綴有晶瑩的露珠。
那座如同一座古堡一般建立在半山腰的學院遠遠地隱藏在了乳白色的朦朦霧靄中,只能看見一截象牙白的塔尖從青蔥的樹海中伸出。
卡塞爾學院在交通這一方面做到了真正的與世隔絕,在陸地上唯一連接這里的是1000次快車的軌道,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公路的痕跡。
如果有人想徒步來到這里,沿著這條快車軌道走也要花費三天三夜的時間才能看見卡塞爾學院的塔尖,再加上學院智能系統“諾瑪”的活動,互聯網上基本看不見這所學院有曝光過什么照片出來。
霧氣里響起了平靜的腳步聲,昂熱收回了眺望學院方向的視線,轉過頭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路明非挺拔的身影逐漸在霧氣中顯現,他穿著一身修長的黑色風衣,上面描繪著獨屬于慟哭天使社團標志性的刺繡與圖桉;
那柄價值五千萬美元的煉金武器凈月就背負于他的身后,鋒芒被鮮艷的紅色絲綢包裹。
昂熱一時有些恍然。
這種反差帶來的撕裂感早在大半年前他就已經感受過,時隔多年再次親眼看見路明非時,那個沉著冷靜的少年與記憶資料中那個渾渾噩噩暗戀著學校文學社女生的小孩完全不同。
就像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沒有任何對陌生環境的不適,隨身的武器永遠保持在最鋒利的時刻,隨時能夠戰斗。
至今路明非為何會發生這種突兀的變化仍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就算是為了博得喜歡女孩注意而奮發圖強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更何況路明非就算是在美女如云的卡塞爾學院里也沒有表現出那種年輕人對異性的情感欲望。
不過隨即昂熱便將這些念頭壓到了心里的最深層,他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早啊,明非。有用過早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