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熱嘆了口氣,表情十分無奈地揉了揉額頭,“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可是捧著某個詩人的詩歌集熱切地往漂亮姑娘身邊湊呢。”
路明非暫時放下了關于那個男孩的存在,將思維轉移至現實
“那個尹麗莎白洛朗對我有什么價值嗎”
“有,如果你能用魅力把她追到手,那嗯,用全世界都通用的話來說就是你可以少奮斗三十不,三百年。”
昂熱用很正經的語氣說著很不正經的話語。
“”
“長話短說吧,校董會內部也并非一塊鐵板,你要是能獲得一位校董的支持,那可是一件好事。”
穿著黑西裝的司機一絲不茍地為昂熱和路明非拉開了勞斯來斯的車門,昂熱直接選擇了副駕駛的位置,
后座只有兩個櫻紅色的柔軟座位,中間的空間被一張紅木裝飾的自動杯架取代,路明非背著劍剛上車坐穩,昂熱就輕車熟路地降下了車內定制將駕駛室與后座分開的隔屏這種隔屏隔音效果極好,適用于掩蓋某些被不能被司機聽到的秘密。
司機似乎知道昂熱的身份,見自家主人也沒有開口反對,便將車窗的陰影幕布打開,隔絕了外邊那些人群的視線。
“我有些困了,讓我瞇個十分鐘好應付弗羅斯特,你們兩個年輕人趁這個時候多聊聊。”
在黑色的隔屏降下前,路明非瞧見了昂熱側臉那勾起的嘴角。
車內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只有座位上傳來的輕微不計的推背感告訴貴客車輛已經開始行駛。
坐在路明非對座的女孩俏臉上的神情也有些無奈,昂熱想要給他們之間創造獨處機會的行為絲毫不作掩飾。
在對這位長輩生不起任何怨言的情況下,麗莎那畫著黑色眼線的眸子重新將移回路明非臉上兩人的視線正好相對。
從藝術層面的欣賞角度而言,麗莎確實十分美麗
路明非能看出那是源自于基因流傳下來的美,就如同在接受圣血天使改造手術后的阿斯塔特們,在改造過后仿佛都分得了基因原體的一絲完美,面容變得英俊不凡。
在片刻后,路明非收回了視線,但仍能嗅到女孩身上那流淌著的獨特的香水芬芳。
“會下棋么”
麗莎先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短暫的沉默,自動杯架緩緩收起,露出一張國際象棋的黑白棋盤與兩盒精致的黑白二色棋子。
“我個人比較擅長繪畫。”
路明非搖了搖頭,他在慟哭者戰團下的戰棋跟這家鄉的象棋完全不一樣。
“那用前往sendid酒店的十分鐘時間來教導下棋未免有些浪費。”麗莎收回想要擺放棋子的手,“我有段時間沒畫畫了,在我父親出事故前我曾在英國皇家美術學院就讀。”
“那有時間可以來圣血館,我們或許能交流繪畫的心得。”
“這算是約會的邀請么”
麗莎抬起眼眸,凝視著路明非。
“約會”
路明非一怔,花費了幾秒鐘琢磨這個詞語的意思后搖了搖頭
“不,只是藝術交流的邀請。繪畫是一種很好的能讓內心獲得平靜的方式而你現在正欠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