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只留下一抹金色的殘影,楚子航在推開門后的下一秒鐘就已拔刀沖刺,身后宛如絮帶般飄揚的光翼映亮了楚天驕病床前的身影。
燃燒著紫色火焰的雙眸下是生有鋸齒狀邊緣的粗大鳥喙,后腦勺看似狂野不羈的發型實際上是一根根粗大的紫色觸須,與方才在奇異空間里接觸到的那些“鳥頭人”相同。
只不過其肉體在楚子航逼近的瞬間暴漲,變得高大而壯碩,呈現出羽毛形狀的黑鱗覆蓋于皮膚表層形成一件扭曲的重甲,其胸口處一團飄忽不定的火焰中,隱約能看見一只窺視著外界的童眸。
曾經在游艇上剿滅過的異變死侍。
但它此時又出現了新的變化似乎愈發靠近某個存在的本質形態。
楚子航的童眸璀璨猶如金色汽燈,在逼近對方時它的話語還未說完,而村雨已經發出了刺耳的尖嘯。
他以熾紅的刀鋒作出了自己的回應。
神速居合鯉口之切拔付
在“煉金武器”這一屬性被抵消后,面對異變死侍這種重甲單位時,村雨需要依靠一擊致殘或致命的襲殺來彌補殺戮的效率。
帝皇的圣輝帶來了強力的身體強化,楚子航爆發的速度接近三階八倍速的“剎那”狀態其中也包括拔刀出鞘的速度,空氣中只留下一抹火紅光暈,而致命的刀光已經逼近鳥頭死侍的脖頸。
此時對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但楚子航的一切動作仿佛早在它的預料之中,一只扭曲的禽爪攥住了村雨居合的刀鋒,再也不能前進分毫;另外一只手臂上的禽爪則猶如毒蛇一般敏捷毒辣地掠向了楚子航的胸口,想要挖出他的心臟。
楚子航身后的飄揚的光翼在此刻變得如利劍般筆直,就好像幾道金色的閃電齊齊刺穿了異變死侍那只爪子以及軀干,皮膚表面那副由鳥羽狀鱗片形成的堅硬甲殼好像不存在一樣,烏黑的血液從縫隙中濺射而出。
異變死侍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楚子航毫不遲疑,松開村雨的刀柄側身借勢撞擊,一個搏命的鐵山靠將自己以及死侍一同撞碎了玻璃窗戶,朝住院部樓下墜落。
“砰”
一聲伴隨著夜空焰火盛放的炸響,兩道身影從五樓墜下,正中砸廢了下方停放的一輛大眾汽車,玻璃碎片橫飛,車室幾乎與車底盤融為一體,甚至連警報都沒能發出來。
楚子航強忍渾身的酸痛拔出村雨后退身下的死侍并不能算是合格的緩沖墊,而死侍也沒有給他致命處決的機會,因地心引力而遭受些許沖擊的軀體正飛速修復,新生的鳥羽狀鱗片頂掉了受損的老鱗,垂下沒多久的修長手臂重新跳竄而起,差一秒就要將楚子航撕成兩半。
不過至少戰斗空間已經變得足夠開闊,楚子航不需要擔心戰斗會波及到楚天驕以及住院樓本身的安全而束手束腳。
在花費了兩三秒鐘時間內試圖主動控制身后飄揚的光翼無果后,楚子航深吸一口氣,喉間爆發出高昂繁奧的龍文,相比三度暴血狀態縮短至兩個音節的超高速龍文詠唱,他這次詠唱要顯得冗長些許。
他意識到三度暴血的狀態在疑似“惡魔”的存在面前可能給自己帶來一定的危險性至少在那片危險的空間里,自己是在進入三度暴血狀態后,那種能令靈魂都崩潰的低語聲就立即增強了數十倍。
言靈君焰,全功率爆發
猶如驚雷炸響,無論是轟鳴亦或者是光芒壓過了新年來臨后的一分鐘里所有在夜空綻放的焰火,從遠處高樓看就好像有一顆太陽從第一醫院的住院部大樓背面短暫升起。
橙黃色的巨大火球裹挾著高壓的沖擊波犁向了不遠處的鳥頭死侍,試圖以火焰凈化沿途的一切。
楚子航沒有留手,也沒有想過自己引起的動靜會惹來什么樣的后果反正總會有人給自己收拾干凈后續的。
而他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將這頭疑似惡魔附體的死侍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