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詭異的火焰并未對芬格爾的體格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就在他疑惑之時,一陣劇烈的疼痛就從其腦顱內鉆出,過去痛苦崩潰的回憶重新浮現于眼前,他仿佛又再次回到了冰島那冰冷刺骨的海底深處。
“青銅御座”的狀態仍在持續中,現在的他跟一條純血龍類沒太大區別,對混沌的污染抗性降到了最低。
隨即他身上的金色信仰之力開始跟火焰對抗。
“將他們納入你的領域里,快點”愷撒心急如焚。
“很抱歉,愷撒少爺,我做不到,”帕西搖了搖頭,面無表情,“我需要保證您的安全直到家族的支援到來,大范圍的無塵之地會對我的持續時間產生影響。”
“滾蛋那你現在就把我從領域里放出去”愷撒憤怒地說道,填裝有弗里嘉子彈的沙漠之鷹釘在了帕西的后腦勺。
“恕我直言,就算是您也做不了什么。”帕西平靜地說,“眼前發生的戰斗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認知范圍。”
“古爾薇格的兒子不會像個烏龜一樣躲在別人背后看著自己的同伴死掉打開領域”愷撒怒斥。
“首先,你需要明白一個道理,卡托斯。一個普通的人類鐵罐頭是沒有資格與萬變之主羽翼下強大的使者為敵的,哪怕我們兩者狀態都不完整的情況下。”
萬變魔君像是一位優雅的指揮家般搖了搖手掌,其腳下被污染的信徒們頓時停止了褻瀆贊歌的詠唱,他這樣笑著對憤怒的路明非說道,沒有理會其他人的話語與動作。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編織真理者多尹洛斯,萬變之主羽翼下的最強大的變幻使者之一。”
“你似乎已經不記得這個孩子了”他輕輕擺手,那個崩潰現在連尖叫都無法發出的女孩被凌空吊起,她無助麻木地看著被束縛在半空中的路明非,漂亮的臉蛋上淚痕清晰可見。
“她的命運之線可是難得跟你產生了一絲交集,哪怕只是一次簡單的話語交流和單方面的精神思念。”
“你看,命運相當奇妙,對不對它千變萬化捉摸不定,有的人與他人做了一輩子的朋友,他們的命運之線也不會產生任何關聯。”
路明非記起來她是誰了,是那個在飛機上有過短暫交流的孩子,他先是感到一絲愧疚與悔恨,沒想到這樣居然會害得對方進入這種境地
隨后便是對多尹洛斯極致的憤怒,掙脫得更加劇烈,其體表的金芒越發璀璨,但卻無法動彈分毫。
“你接受了知識的饋贈,就相當于接受了我的智慧,成為我的侍奉與追隨者,”多尹洛斯嘴角勾起,童眸染上了一層深邃如深淵般的黑暗,“這是我為你編織的一條小小真理,它能夠短暫繞過受詛者對你的身體保護。”
“而給我的追隨者造成一點點的行動不便自然是很正常的事。”它的面孔也在發生著變化,從原先花白頭發智者變成了一個猙獰兇狠的鳥類頭顱,鳥喙巨大而鋒利。
“噢,看你這憤怒的表情,你心里一定是在想可惡的惡魔我什么時候接受了你的邪惡知識”鳥頭惡魔繪聲繪色地模彷著路明非憤怒的神色和語氣,似乎有些享受這種調戲路明非的感覺。
“仔細回想一下,剛才你看見這些信徒們的時候,腦袋里是不是想象出一幕幕我怎么纂改他們信仰的畫面”多尹洛斯的鳥喙露出了人性化的笑容,“那些是我給你傳輸的畫面。在某種意義上,那些稱得上是我給你的知識。”
“包括我現在跟你說的這些話語,都屬于我給你的知識饋贈范圍內。”
“你休想奪取我的靈魂,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