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唐”
“嘿,芬格爾兄弟假期過得快樂嗎”
身后傳來了熟悉的叫聲,半身赤裸的芬格爾跑了過來,兩個一起去學生會會館看芭蕾舞女孩的臭屁兄弟熱切地勾著肩搭著背,有說有笑。
“不說了,我們得趕緊打包戰甲開熘了,意大利空軍給我們的通行權不知道能維持多久話說卡塞爾學院真牛逼啊,軍隊里都有人。”
老唐和那些“煉金機械之神”的新信徒們沒停留太久,他們把典范戰甲拖入運輸直升機內部后就起飛從一片漆黑的羅馬城上空離開。
“這下事情該結束了吧,路團長”
芬格爾低聲問道,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件外套給自己套上。
羅馬競技場的虛影阻擋了一切,而他沒能成為競技場的觀眾,自然不清楚內部發生的一切。
但就廣場上那醒目的血跡和爆炸痕跡,加上那具空運過來的小高達,路明非在競技場所經歷的戰斗慘烈或許不比在日本那場斬殺白王的戰斗低。
“暫時而已。”
路明非長舒一口氣,凈月圣劍那跳動的信仰之火與金色寬厚的能量劍身已經消失不見,恢復成原先煉金領域未被激發的凡鋼狀態。
在進行下一場戰斗之前,得先處理這一場戰斗的余波。
警笛聲由遠而近,梵蒂岡的異常似乎終于引起了羅馬警察局甚至是軍方的注意,一輛輛閃爍著紅藍警燈的警車魚貫駛入了圣彼得大廣場。
“要打電話通知校長做好撈人準備么”芬格爾已經提前舉起了手。
“兩位可以放心,這些都是加圖索家的人,前來負責事情的善后處理。”
帕西秘書英俊的臉龐上波瀾不驚,仍舊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果不其然,從警車下來的“警察”們甚至沒有搭理路明非和芬格爾,他們拿著各種機器工具進行地毯式搜尋,以免遺留下什么有關龍族的痕跡;
地面上大片大片殘留的血跡其中有路明非的也有惡魔的,加圖索家的人還想要提取一些殘留物作為樣本,但被路明非喝令禁止,經過帕西點頭表態后,他們只能中止了這種打算,直接以特殊溶劑清洗掉這些痕跡。
“這是那把鏈鋸劍”
芬格爾看著路明非在收集著一塊塊染血的金屬碎片,其中包括一些崩口的鏈齒,想起了先前路明非手中那把將發生變異的教皇砍死的鏈鋸劍。
“嗯,毀信之牙。它的機活靈十分英勇,在崩潰前給嗜血狂魔造成了最后傷痕。”
路明非莊重地說道。
對他而言,陪伴自己戰斗的武器就跟自己的戰斗兄弟一樣,總得有一個最后的歸宿。
一輛輛救護車駛來整齊地停在圣彼得大教堂前,醫護人員們把一名名依然昏迷不醒的天主教信徒們抬了出來,因為受害人數眾多,包括之后的記憶催眠清洗等程序估計還要花費漫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