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改造成這副模樣的手術似乎同時也剝奪了他的一部分情感么
他不禁有些懷念起以前那個柔弱會抱著自己和自己撒嬌的弟弟,如果是那個小稚女的話,那他這會也許會因為激動而流淚還是抓著自己的手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血緣父親
總之不管如何,源稚生能感覺到自己跟稚女之間隔了厚厚的一層情感障壁。
“那父親,您現在有何打算是要跟我回蛇岐八家么”過了半晌,源稚生問道。
“回去回個屁”上杉越提及蛇岐八家就一臉厭惡滿不在乎,“我當年從那里脫離出來你讓我回去”
隨后他的語氣又緩和了下來,“說實話我根本就沒做好面對你們兩個的準備我原本想著既然白王都死了那我也該脫身回法國去了,我一直想著回去看看我媽媽當年待過的修道院,然后在那里平平靜靜地死去,舉行葬禮,躺在棺材里聽牧師們給我唱安魂彌撒。”
“但現在你們兩個我有點難辦,你倆都這么大了,看,你弟弟的巴掌比我腦袋還大。”
“不是吧你剛才都說了白王未必死絕,你作為這個國家最強的混血種、還能老當益壯找居酒屋老紅顏的守護者居然想這會拍拍屁股走人”昂熱吃驚。
“你那個學生既然都已經干掉白王一次了那多干掉一次又有什么難的而且就連昂熱你這瘋子都來了,我這看門老頭當然是下班回家了啊。你不會指望看門老頭遇上搶劫會從柜子里拿出蝙蝠衣穿上出去以暴制暴吧說不定還沒上戰場就心肌梗塞死掉了哦。”上杉越說。
“那你這兩兒子呢不盡做父親的責任你剛才不是還很激動的么”
“是很激動啊,你看都這么大了,但看見自己有兒子最開始的激動過后不更應該放手安心準備后事了嘛,就好像那種昂熱你懂的,”上杉越朝一臉鄙夷的昂熱擠眉弄眼,“雖然最后超級混血種的詛咒還是繼續流傳下去了現在只希望這兩兄弟別亂搞別當種馬。”
“而且”他又指指源稚生和源稚女,“比起這種黑風衣神色猙獰的黑道分子和后面那個兩米多高的大只佬,我更想生一個可愛漂亮的女兒,小時候呢就穿著白色的太陽裙和白色襪套,頭上扎著粉紅色的大蝴蝶結;長大以后穿著藍白相間的水手服,裙子很短露出筆直有力的長腿,上衣也很短在風里飄起來的時候露出漂亮的小肚臍”
“如果我們早十幾年相見的話,也許稚女可以扮成您說的這種樣子。”源稚生面無表情地道。
也許稚女沒有感情也是好事,這樣他就不必太過去在意“橘政宗”給自己留下的印象與影響以及眼前這位血緣父親的不靠譜。
“你這個老色鬼,居然能夠當著兒子的面說出這種不負責任和奇怪的話”昂熱憋不住怒火。
“雖然是父親但也只是基因上的父親,不是我自己有心制造出來的子嗣,你倆給我盡孝就不必了,自己照顧好自己吧,”上杉越擺了擺手,“你該不會想著看我們三個上演相親相愛一家人的戲我已經老了,昂熱,你看過我那份檢查報告的。”
“嗯,除了腎沒衰竭其他器官都衰竭了。”昂熱面無表情。
“哈哈這種笑話我可笑不出來總之你們該干大事就干大事,我會盡量在你們開打之前跑到里昂去。”
“做夢回頭我就找人在你的飛機經過阿富汗時一發導彈把你給轟下來”
“喂喂喂,你這個教育工作者有點太瘋狂了啊”上杉越抗議。
“沒事的,昂熱校長。如今有路明非神官和他的軍團,還有我和稚女,我們會解決這次的危機的,無須父親您繼續操勞了。我今天能看到您我很高興,雖然跟我想象中有些差別,但我也沒有什么遺憾的。照片您可以做個紀念,也可以燒掉,還請您以后多多保重。”
源稚生默默地起身,頭也不回地走進雨幕里。
“這才是男子漢嘛要是哭了那就太丟人了。”上杉越點點頭,很認可源稚生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