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哲頹然,說:“我是說火燒眉毛了。現在努力也來不及了吧?”
顏星掰著楊哲的頭,仔細端詳了一番,對自己的包扎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放開楊哲。
楊哲一咕嚕翻身滾得遠遠的,四仰八叉地躺著,雙手枕頭,望著滿天紫色小星星。
結合這身軀目前的人生狀態,是否通過這場考試,是決定他命運走向的關鍵節點。
然而,楊哲是學理工的,常常以機械師自稱,盡管一直在干維修工的活。
他真的不會縫衣服。
他說:“顏星,這次考試,我真的過不了。”沒有錢,作弊也行不通。
顏星收拾好了他的小藥箱,優雅地側躺下來,看著楊哲,說:“過不了就過不了唄。男生學天衣制作,本來就受歧視。你應該慶幸,以后再也不會有人喊你紡織娘了。”
楊哲輕笑了一聲。
在這個以武力值決定強弱的世界,戰鎧是王道,皮甲是主流,天衣是享樂的代名詞,是穿在女人身上的奢侈品,是男人身上的內衣。強大的男人,少有在公開場合穿天衣的。
樓上那些打開著的窗戶漸漸地都關上了。女學生見沒熱鬧可瞧了,都熄燈睡覺了。
“顏星,咱們學校有個煉器系?”楊哲擔心自己“復制”來的前任記憶有錯。
因為那些記憶,總是給他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前任的人生,對楊哲來說,只是一部爛透了的電視連續劇。
顏星:“你問得真稀奇!你哥楊破可是我們學校畢業的煉器高手!”說完,顏星又覺得自己失言了。這個時候提楊哲的哥哥,簡直就是楊哲傷口上撒鹽。
楊哲卻根本沒注意到這點。“不是,我的意思,你說煉器系一年級,呃,煉器學徒都考什么?是不是隨便做個機械?”
“怎么可能?煉器系的考核難度比我們高多了!天下人都知道,天衣師學徒稱號最好拿!不是有句話說,如果允許絕脈者參加職業考核,全天下有手的生物都能拿到天衣師學徒證,包括豬。”
楊哲氣悶,妖男你幾個意思?
顏星立馬反應過來,貌似身邊這位就是無法通過考試的,連忙說:“阿哲你是沒用心,你若用心了,一定能過!要不,你明年重新來過?”
若是換做以前,當然可以重新來過!可是,前任遺留給他的銀行卡上沒多少錢了。前任一貫大手大腳,楊澈也不敢一次給他太多錢,都是一萬兩萬的給。現在卡上,就只剩不到一萬多塊錢了。
話說,天南學院天衣系的學費貴啊,死貴死貴。
中段級、高段級還好點,只比其他專業貴十倍,一年五萬。但是初段級,遠遠高于其他專業,每年高達五十萬的學費,再加上生活費、住宿費、材料費等等,一年沒六七十萬下不來。
楊哲不死心。“煉器系到底考什么?能打聽到嗎?”楊哲差點脫口說:我想去試試。
顏星:“除了我們天衣系,其他各學科的考試都是絕密的,要考試的當天才會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