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豐、陽舒等天南學院的老師看向銀瞳,各個都很糾結。康祿說得有道理。銀瞳只是臨時插班過來考試,根本不能算是三班的學生。
楊哲、岳淳等三班學生都看向銀瞳。他們都收起來了笑,看著銀瞳的目光很同情。她們在今日之前,的確沒見過銀瞳,但她們也不能說這個主意是考試的時候才想出來的,只能說是幾天前想出來的。
銀瞳淡淡一笑,說:“沒關系,我有天衣師學徒身份就夠了。”
“這位背大盾的小姑娘,你不要那天衣師學徒身份也罷,到我們神皮公會來,我給你八品神皮師!只要你把這種系繩法在我神皮公會注冊即可。”一個老頭兒走上了展演臺,大聲說道。
王芹大怒。“秦信冉,你敢!”
這老頭兒是神皮公會燕南分會的會長秦信冉,秦信冉同時還是燕南學院神皮系的特聘導師。
秦信冉道:“哎呀,我看這種系法我們做皮甲時用起來也挺好!王會長,您吃肉,也給我們留點湯喝,行不行?咱們同一天注冊,不分先后,將來傳出去,也是一樁美談。王會長,你何苦一定要一家專美?”
王芹臉都漲紅了。“你,無恥!這明明是我們天衣公會的弟子想出來的,是我們天衣的榮耀!你休想搶奪!”
秦信冉笑了。“我只是一個提議,同不同意在這小姑娘身上,不在你我。你們不是不給這姑娘九品天衣師嗎?我給她八品神皮師!”他走向銀瞳,“小姑娘,別學做布衣。你看,你本來也不是天衣系的學生,只是錯進了她們的考場而已。來來來,你拜我為師,學制皮,我一定會讓你成為大陸上最出色的神皮大師之一!”他牽了銀瞳的手,拉著銀瞳就走。
康祿攔住秦信冉。“秦會長,老夫奉太子之令督查此次天衣公會考核。老夫親眼所見,這個新創舉乃是這些小姐們所為,與銀瞳公主無關。秦會長,你讓人冒領他人功勞,這可是欺君大罪,太子殿下可不會坐視不管!”
秦信冉仔細看了看銀瞳。“呀,你竟然是位公主!不過,天下公主王爺一大堆,沒什么稀奇的!進了咱們神皮公會,就沒有什么公主皇女了,你就是偉大的、榮耀的、光輝的、神圣的神皮大師。”
銀瞳立住不動。“秦會長,冒領他人功勞,的確不好。”
秦信冉大聲說道:“誰說我們冒領了!大家都看到了,你和她們一起出來的!根本沒有先后之分!要我說,一定是她們在考試的時候,見你做的這個樣式新奇,照著你的做的!不過呢,她們是天衣公會,咱們是神皮公會,兩碼事,她們穿的是布帶子,我們穿的是皮帶子、鐵鏈子。咱們各管各的。走走走,我們馬上回公會注冊去。若是遲了,說不定就被沒心肝的王八蛋給搶注了。”
銀瞳回頭看向楊哲。
楊哲趕緊點頭。若銀瞳去了神皮公會,他和三班的女學生們都安全了。太子要怪,也會怪秦信冉,怪不到她們頭上。也不會再有誰來查他們作弊的事了。
王芹怒不可遏。“秦信冉,你無恥!”她突然一甩手,十幾根玄靈針就飛了出去。
“啊呀,蜂窩捅破了!快跑!”秦信冉這老頭子一把抱起銀瞳,撒腿就跑,化作一道煙塵,轉眼就不見了蹤跡。
王芹的玄靈針全部都打在了空處,氣得直跺腳,幾乎要哭出來。
一個天衣師老太太說:“會長,我們也趕緊把這新系法上報吧。再遲了,就被神皮公會給獨占了。”
蕭豐嘆氣,說道:“王會長,這可不怪我們。陽主任明明提醒你了,你非要仔細上去檢查。你說,你悄悄拿回去,登記注冊了,他們誰還能搶了您這份功勞去。”
這事對天衣公會是件惡心事兒,但對天南學院卻是好事。一份發明,得到了兩大世界公會認可,這榮譽,嘖嘖,可以在校史上濃墨重彩的記一筆了。
王芹瞪眼,卻也知道這事兒怨不上天南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