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宏面色越苦。“我說我的爺,你別笑了。那顧老頭兒和姓韶的,擺明了要搶你的秘術。咱們得想個對策!”
“哈哈哈,你們想多了!”楊哲拍了拍楊宏的肩膀。他扶住腰,哎喲,不行了,走不了路了,肚子都快笑疼了。“哈哈哈……”
楊宏一臉懵圈兒。
楊哲笑夠了,重新喘勻了氣兒,才說道:“宏叔,那東西其實很簡單,就是放在太陽下曬。這一曬,水就變成水蒸氣,在冷凝匣里又變成水珠,進入下一個蒸餾層,再曬,再冷凝……”
楊哲不說了。他看出來了,楊宏半句都沒聽懂。
楊哲只好改變了一種解釋方式。“這么說吧,那東西造起來很簡單。明眼人一看,就懂了。不算什么機密,你不用緊張。”
楊宏嚴肅地說:“哲爺,我看那位顧老宗師他是搞不懂,才讓我們把你叫過去!哲爺,這個秘術吧,不在于它的復雜程度,而在于它的價值。”
楊哲搖頭說:“他不是搞不懂,而是把它想復雜了。等我把機器放到太陽底下一曬,他一下就懂了。”
楊宏說:“哲爺,您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那老頭兒他……我很擔心他……”
楊哲笑了。“放心吧!我們天南學院的老師,我信得過!我哥當年可是天南學院煉器系的高材生,他一定認識我哥的!說不定還教過我哥呢。”
楊宏道:“這倒是。當年大少爺還打算拜他為師呢,他沒看上大少爺。說做師生就好,無需變成師徒關系。”
楊哲道:“那你還擔心什么?那是我哥都敬重的人!宏叔,你要相信我哥的眼光。”
到了城門洞。
楊哲見過了老韶和老顧。“顧老,我也是天南學院的學生。”楊哲把他的天南學院校徽給老顧看。“您今天怎么有空到我這窮鄉僻壤來了?這算是家訪嗎?”
“別貧了!”老顧一臉嚴肅,“這玩意兒真能造出淡水來?”
“當然能了。這不是已經造了很多了嘛!”楊哲一眼就看到了堆在城門洞里的皮水袋。好多個皮水袋都鼓鼓的。四個妹妹看來很勤奮啊!
楊棋輝、楊博宇等五個主張把機器搬進城門洞里的男人都跪下來了。
楊棋輝扇自己大耳光子。“哲爺,我錯了。是我讓人搬的,結果,一搬,搬壞了。”
“快起來,沒壞。來來,都搭把力,把它搬出去,搬太陽底下去!”楊哲扶起了楊棋輝等人。
“搬太陽底下就能出淡水?”老顧詫異。
楊哲篤信點頭。“當然能。這邊灌海水,不用多久,那頭就能出海水。”
老韶突然抬了抬手。一道紅光從他指尖躥出。
紅光托起結構復雜體型龐大的海水分離生產線。這抬笨重的機器就輕飄飄地浮了起來,飄出了城門洞,落在烈日下的光滑海灘上。
老韶又抬了下手。
海水就卷起一股水龍。水龍從天落下,準確無誤地落入機器前方的秘鋼缸里。
七八分鐘后,淡水就從另一頭涓涓流出來。
“修好了!修好了!”眾楊家人歡呼。
“竟然如此簡單!”老顧猛地一拍大腿,眼珠子都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