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他二人仗著自己這一支人多勢眾,不拿你當主子看,在你面前擺長輩的譜。他們今日敢密謀要給你施壓左右你的思想,明日就敢把你變成半月島的傀儡。為師就要走了,怕你駕馭不了這些人,所以就把他們沉了。本來打算走了之后再告訴你,既然你們鬧起來,”老顧轉向楊大福等人,“老夫就給你們一個交代!”
楊大福趕緊磕頭,說道:“小人不敢向大師要交代!我爺爺和大爺爺不敬族長在先,理當受罰。請顧大師開恩,我們雖是后輩,卻從來不知道爺爺和大爺爺對族長有不敬之心。”
“哼!你不知道?你在半月島是什么身份?你就敢大大咧咧地跑到你家老爺面前來大呼小喝地說你爺爺不見了?你爺爺不見了,難道你家老爺還需要給你一個交代?難道不是你給你家老爺一個交代?”
楊大福使勁磕頭,不停磕頭。“小人錯了!小人冒犯了!”他跪行幾步,爬到楊哲身邊。“哲爺,小的錯了!請哲爺發落我。”
楊哲很尷尬。他本來沒覺得楊大福跑來對他說他爺爺不見了的事,有什么不妥,但被老顧這一提醒,還真有些不妥。
這么大個家,就跟一座工廠一樣。若是人人有事,都沖進廠長辦公室找廠長,廠長得忙死。
楊哲說:“師父,您看,這事兒我也有錯。我才剛剛當家主,還沒給家里立規矩。您老消消氣兒,就放過他們這一回?以后他們再犯,不用您老動手,我先把他們沉海了。”
老顧和老韶都微微點頭。
老顧道:“嗯,這才有點家主的樣子。楊哲你要記住,人是世上最難管的生物。切記恩威并濟。你養著他們,但不能任由他們胡來。該殺的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楊哲趕緊跪下。“謝師父指點。”
老顧說:“這人,你處理吧。我去歇著等飛船來。”
老顧一走,老韶及煉器公會的人就都跟著走得干干凈凈地。
楊哲想了想,對楊大墩說:“去把大家都叫到議事大廳來。”
楊家議事大廳,楊家族人齊聚。
眾人看楊大福在那兒跪著,一腦門磕的都是血,都駭到了。集體噤聲。
楊興大聲喊道:“杵著做什么?見了家主不知道行禮嗎?都給我跪下!”他自己當先跪到了楊哲面前。
楊曠跟著過來跪了。
楊氏族人們面面相覷了一陣,這下稀稀落落地跪了下去。
楊哲本來不想讓他們跪的,但看他們這個行禮速度,就知道,這些人真的需要管束了。他們不是不敬重楊哲,而是太過于散漫。
以前,楊破對他們的管理就很松散。基本上就是把他們養著,別的一概不管。
人性本是如此,若去了枷鎖,就會懶散、懈怠。誰都愿意舒舒服服地躺著,不樂意整日操勞。
不過,這些人在楊破面前,絕不敢如此漫不經心。楊破修為高,一根手指頭就能弄死他們,他們怕楊破。
可他們不怕楊哲。真打起來,就算單挑,楊哲也只能找婦女兒童單挑去。別看那些青壯都是絕脈者,但他們常年練武,一身蠻力,打架經驗豐富,楊哲那點玄靈力的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
再說楊哲打小就因為自身天賦不好,很自卑,在這些族人面前從來都不敢拿架子。這幾天楊哲對他們也很謙和,他們在楊哲面前,就更憊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