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剛走不久,又陸續有幾道聲音追到此處。他們躊躇了一陣,同樣鎖定了閃到這個目標,轉了方向。
沒有人懷疑那五只肉羊藏了起來,盡管叢林里到處都是藏身之地。原因無他,明雨真那么大一坨,隨便她蹲哪兒,都跟巨熊一樣顯眼。
過了大約兩個小時。
第一個追來的蒙面人所站過的紅松下面,幾根藤蔓動了動。一顆帶著草編帽的腦袋圓腦袋鉆了出來,壓低了聲音喊道:“隊長,我憋不住了。”
“都出來吧。清除痕跡,我們走。”十幾米外,楊哲從一籠鐵棘藤中鉆了出來。他頭上同樣帶著一頂長草的帽子,身上披著長草的迷彩布。
帽子和布上的草,其實并不是真的草,而是細碎的布條。這種布條混在草叢里,與草一色,難辨真偽。
白空、蕭凱歌和銀瞳從不同的藤蔓籠子里鉆出來。他們都帶了草編帽、披了草編迷彩布。
明雨真才要站起來,銀瞳連忙制止了她。“你別動,我來抱你!”明雨真控制不住力道,銀瞳生怕她一個起身就把又撞斷了什么。
銀瞳幾個起落,跳到了明雨真面前,拽了她的胳膊,往上一拉。明雨真借助這一拉之力,順勢躍起,當空一個三百六十度翻轉,雙腳穩穩落在銀瞳雙肩上。
按照的吩咐,大家小心的清楚了藏身之所的痕跡,縱身上述,在樹與樹之間縱橫,快速離開。
“隊長,你怎么就確定他們不會發現我們?”白空問。
明雨真也有一肚子話要問,但她想起了楊哲的吩咐,使勁嘬了嘬棒棒糖,忍住了沒吱聲。
銀瞳替明雨真問道:“是啊,楊哲。你怎么就確定他們不會用玄靈探測儀探測我們的方位?”
楊哲笑了。“這里到處都是玄靈獸。他們即便用玄靈探測儀探測到了我們,也只會把我們當成某種玄靈小動物。”
明雨真終于忍不住了,拽出了棒棒糖,說道:“剛才有只藍光兔在我旁邊吃草……”
她的嗓門一開,依然如故的洪亮。
“噓!”楊哲、銀瞳、白空和蕭凱歌都忍不住噓聲,讓她噤聲。
明雨真尷尬地笑了笑,趕緊把棒棒糖塞嘴里。
銀瞳說道:“楊哲,你設計的這個迷彩布,在叢林里真有隱身效果!”
楊哲謙虛道:“隱身算不上。就是視覺忽略而已。”
因為時間緊,讓半月島印染這種布料來不及,楊哲在市場上挑了布,剪成碎布塊,縫制了這些迷彩布。
他已經將迷彩布圖案用雇傭兵公會網絡傳遞給了楊宏,讓楊宏組織老印染工人們研發真正的迷彩布。
下午三點過,楊哲停了下來。
“我們就在這里安營扎寨,守株待兔。”楊哲說。
銀瞳、白空、蕭凱歌和明雨真齊齊懵了。
四周即沒有樹洞,也沒有崖洞。周遭的幾株樹只有合抱粗細,還不如二十米外呢,那邊至少有一株至今半米的櫸樹可以依托。
“哲哥,晚上露宿很危險。老師說,最好找個樹洞……”白空弱弱地說。
蕭凱歌道:“是的。草叢里毒蟲太多,絕對不能躺在草稞子里睡。”
銀瞳指了下不遠處那株大櫸樹。“去那邊吧。今晚,我們在樹上吊睡網。不過……其實不急的,現在還早,我們再往前走走,一定能找到更適合的營地。”
楊哲很篤定。“就這里。這里平坦!”
地,的確很平坦。方圓數百平米的范圍,除了大樹,就是梭梭草。梭梭草柔軟韌性,立不起來,層層疊疊地趴在地上,好像給大地鋪了一層綠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