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我現在連換洗的內褲都沒有
阿西吧勒個去
而且最令她想死的是,自己自己還“認姐當媽”。
姜小涼捂著臉,指縫流露出的眼神,格外復雜和羞恥。
她是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關于半島的“家”,關于“家人”的事情,自己要如何去面對。
“珠泫姐”
雖然并不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但通過記憶碎片的翻尋,她知道那一家人,與自己勝似親人的關系。
但她,還是無法做到無縫銜接。
連如何面對,她都不曉得
而且最重要的
阿西吧勒個去我果然還是忘不了剛剛“認姐當媽”的社死現場
一點都不在乎形象的姜小涼,像個爺們般,大大咧咧地蹲坐在路坎上,仰頭望著遠處的白云,眼神放空,視線恍惚。
上一輩子就是孤兒。
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只巷子里的流浪貓,雖然沒有歸宿,但很自由。
那時候有人告訴自己家就像牢籠,就像束縛你自由的圍墻。
圍墻里的狗雖有歸宿,但終身都得低頭。
事實確實,她只是“裴家”暫住的外人。
姜惠元拿到行李箱,拖到集合地的時候,發現姜小涼兩手空空不說,最重要的是
生無可戀的精致小臉上,還特別特別的紅。
“小涼你干嘛”
“丟人。”
“莫,那你臉為什么那么紅”
“被打的”
“莫呀,哈哈。”
姜惠元低頭看著蹲在地上緩神,臉色通紅,表情呆萌,一臉“我也不能理解”的姜小涼。
她想了想,也學著小涼“大爺蹲”的姿勢蹲在地上,微微歪頭,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直盯著身旁的少女。
“怎么了嘛行李箱呢找不到嗎我幫你一起找好不好。”
“現在不是找的問題,而是,該怎么說呢”
姜小涼神色怪異,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什么嘛。”
聽到姜惠元的追問,姜小涼緩緩搖頭,想了想,還是放棄解釋的想法,就只是告訴姑娘不用擔心。
“行李箱我是忘了帶,雖然不是我的原因反正你不用擔心,晚上的時候我家小侄女額,阿尼,是我家姐會過來帶給我。”
“莫呀,到底是侄女,還是家姐”
“阿西我也想問啊ui家現在有點特殊噠,你知道嗎剛才我家姐來電話啊,但實際上她輩分比我小哇,但是作家姐姐ni說來電的是我媽,那我怎么知道嘛,傻乎乎接了電話啊,結果不小心喊了聲媽,簡直想死的心都有啦”
“哈哈哈,什么亂七八糟的”
“哎呀,跟你解釋不清,我自己都莫名其妙。”
“那然后呢”
“太丟臉了,我掛掉了,估計她正提刀來的路上”
“噗嗤,哈哈哈”
倆人在扯淡聊天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練習生的數量開始多了起來。
卸下鏡頭的壓力,心思就暫時無須掩藏。
于是,這集結地的每個地兒,都填滿了孩子們若有所思的目光。
開始有意識尋找未來的小伙伴。
說是個人戰,其實也是團體戰。
韓初媛拉著行李箱,東張西望,在看到姜小涼的時候,一臉開心地飛奔了過來,連差點被小石頭絆倒了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