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么。”
“受傷了”
“刀子劃了一道,廚房工作,常事。”
“得立馬處理下。”
高毅皺眉“我一會兒自己弄弄就好了。”
“車上有藥嗎”
“有創口貼”他垂著手,有點想走,“不要緊。”
“我看你那傷口,創口貼不行吧。”蘇雪青想了想,小區這附近也沒有能夠處理傷口的診所,便道,“你等我幾分鐘。”
高毅抬眼,看蘇雪青已經站了起來,有些茫然“你去哪兒”
“回趟家,你別動。”
幾分鐘后,蘇雪青回來了,手里拎著一個醫藥箱。
藥箱打開,里邊一排格子,分門別類,從碘伏到紗布,一樣俱全。蘇雪青讓他把手放桌子上,高毅不好意思,說他自己來。蘇雪青也不勉強,把藥箱推給他。
右手受傷,看他擰個瓶蓋都不太便利。蘇雪青沒再征求他的意見,直接從他手里奪過碘伏瓶子,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高毅想說點什么,蘇雪青先他之前開了口“不用客氣。我看你這傷口不小,一不小心會發炎,你要是嚴重開不了車,我要去叫別人的車,也挺麻煩。”
高毅只好把手放到桌子上,攤開了手指,對蘇雪青展示自己臟兮兮刀傷。蘇雪青鑷子夾著浸透消毒水的棉花,反復在傷口周圍擦拭凝固的血痂。碘伏涂抹在皮膚上有些清涼,滲進傷口也有些痛,但不像酒精,這種痛是一種微弱刺激,讓他手指發僵,手心發癢。
他垂眼便看見跟前蘇雪青涂抹啫喱而縷縷分明有些發硬的頭發,發香一陣陣鉆進他鼻孔里,熏得他大腦變得沉甸甸的。
高毅在社會上這么些年,也遇到過別人的善意。但像他這樣的人,特別是更年少窮困的時候,遇到更多的還是來自他人的鄙夷和輕視。
他們非親非故,蘇雪青這樣活在云端的人,卻請他喝咖啡,還幫他處理傷口,怎么會有這樣心地善良而溫柔的人
高毅輕聲說“能開車,你有需要盡管打電話叫我。”
消完毒,蘇雪青翻出一個藥瓶,往上噴了一些藥粉。
藥粉下去,刺激增加,高毅眉頭緊皺。
“你這手怎么弄的”
“剃魚骨的時候,刀尖穿透了魚肉,劃到了手上。”
“廚房工作跟刀啊火啊的打交道,也有危險的地方,更要注意休息。”蘇雪青最后將幾圈紗布繞過虎口,纏繞在手心,最后在手腕處打了個結,“好了。”
“謝謝。”
“別客氣。對了,這個藥粉給你,換藥時,消完毒撒在傷口上,很快就能結痂。”
高毅看著蘇雪青,不知道該不該接,但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蘇雪青干脆給他放在另一只手上“坐你車這么久,這點小事,不用在意。”他把桌上散落的東西收拾好,端起剛剛的咖啡,“都涼了。”
高毅突然說“這里的甜點還不錯的,但沒有我們酒店的甜品師做得好,下次我帶給你嘗嘗。”
“行啊。”蘇雪青有點憂心地看著他包扎好的手,“你這手暫時不能沾水,你一會兒上班怎么辦”
“可以戴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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