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五六聲,他才接起來“蘇老師”
“是我。”
“這會兒要用車”
“不用不是叫車。”
“”
“”
“你有空嗎”
盡管電話里的聲音很鎮定,高毅還是能聽出一點微妙的不同。就像那晚蘇雪青醉酒打電話讓去接,他的聲音也很鎮定清醒,但實際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
“有空。”
說完這句,蘇雪青一時沒了下文。
高毅靜靜等著,四周具寂,能夠從聽筒里聽到對方輕柔的呼吸,以及背景音里女人的歌聲。
“想出來坐坐嗎喝點酒。”
“可以。”高毅干脆答應,“給我發個定位。”
那頭卻遲疑“今晚不用陪家人”
“孩子睡了,媳婦上晚班”說到這兒,高毅突然覺到一點孤獨。不知怎地,他似乎篤定蘇雪青那頭也只有他自己,“我也一個人。”
高毅在酒吧找到蘇雪青的時候,他已經醉了四五分。右手一杯威士忌,旁邊還有一個半滿的酒瓶。左手撐著腦袋,昏暗的燈光下,醉蒙蒙的雙眼,比沙啞的爵士女聲更迷離。
他見著高毅便笑了。那種半闔的眼皮和上翹的嘴角,是高毅在他臉上沒有見過的弧度。此時,他開朗得甚至有些熱情,對高毅招手“我在這兒,快過來。”
他替高毅拉開自己身邊的高腳凳,又敲桌子叫來酒保“給他拿個杯子。”扭頭看著高毅,“加冰嗎”
高毅點頭,他又轉頭對酒保道“加冰。”
杯子上來,蘇雪青拿起手邊的酒瓶給他倒了滿滿一杯。隨后舉起酒杯,湊過去,杯沿輕輕碰在一起“新年快樂啊”
漂浮的冰球像座冰山,在黃澄澄的液體里浮沉,酒液在杯沿輕蕩,似海水起伏。在吧臺燈光的照射下,透明的液體和透明的酒杯共同交織出一種迷離醉人的光。高毅喉嚨吞咽,一種少有的干渴爬上心頭。他仰頭一口氣喝干了酒杯,只留下冰球骨碌碌地轉。
蘇雪青看得一愣“你還沒有說祝酒詞。”
“哦。”
重新給高毅倒上酒。喝得恰到好處的時候,便有種愉悅的輕松,蘇雪青提醒“這次別忘了說。”
杯沿重新磕在一起,像個點到即止的吻。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干杯”
“干杯。”
剛才那杯喝得太急,這杯高毅只喝了一口便放下。
蘇雪青看他還剩大半的酒,搖了搖自己的空杯子“說的干杯,我可是喝光了。”
高毅的目光從蘇雪青戲謔的雙眼移到他搖晃酒杯的手上,細長白皙的手指,指尖飽滿,修剪整齊的指甲蓋泛著粉色。
那個念頭再次出現
蘇雪青是完美的從頭發絲到指甲蓋,他沒有一處不美麗。
幾月前他在大學門口第一次接到蘇雪青。初秋時節,對方穿了一身亞麻色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