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腳步聲在金屬地板上響起,格雷琴維斯勒醫生在六名警衛人員的護送下朝著安德莫納克的病房跑去。
六名警衛中,有五人雙手持槍對準著安德病房的大門,一人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隨著鐵門被打開,抽搐癥狀似乎有所減緩,但仍然在昏迷狀態下的安德并沒有讓警衛們放松警惕,他們先是將安德的雙手雙腳牢牢鎖在床上,這才允許維斯勒醫生上前來自己檢查安德的狀態。
“他有癲癇病”警衛中,有人好奇的問道。
“沒有,起碼他之前的體檢病例中并沒有提到這一點。”維斯勒醫生冷靜的說道,她檢查著安德的瞳孔,眉宇緊緊皺起,“而且他的反應雖然與癲癇病發作很像,但這不是真正的癲癇。”
“難道他是在裝病”有一名警衛低聲猜測道,握著槍柄的手也攥緊了些。
維斯勒醫生緩慢地搖了搖頭,剛想說什么,就見安德停下了輕微的抽搐,突然扭頭看向了她,那一瞬間,維斯勒醫生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向來兼具著理智與智慧、對自己的工作充滿了熱情與激情,最重要的是膽子足夠大的格雷琴維斯勒醫生,如今那雙眼睛極其罕見的被驚懼覆蓋。
“維斯勒醫生”
槍口幾乎懟在了安德的腦門上,幾名警衛看起來比維斯勒醫生還要緊張害怕,幾人如同緊繃的琴弦一般,似乎但凡安德再有絲毫的動作,他們就會毫不留情的開槍射擊。
“醫生您沒事吧”警衛中的小隊長一邊死死盯著安德莫納克,一邊用余光瞥向維斯勒醫生,詢問道。
“沒、呼呼,我沒事”格雷琴維斯勒醫生大口喘著氣,一邊撐著身子試圖站起來,一邊說道。
她看了一眼比她還要緊張的幾位警衛,擺了擺手說道“放松點,再怎樣安德莫納克的四肢也被我們捆綁起來了,不會有什么事的。”
“那您剛剛那副反應是在害怕什么”小隊長皺眉問道。
維斯勒醫生說道“我好像看到安德莫納克的另一個人格了,與那雙眼睛對視的一剎那,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比小丑還要黑暗瘋狂的靈魂那種情緒是我們所熟知的安德莫納克偽裝不出來的。”
維斯勒醫生甚至開始猜測安德莫納克之前的抽搐是人格轉化過程中的一個表現。
“乖寶寶終于要露出獠牙了嗎”雙面人將他們的對話盡收耳底,他說道。
維斯勒醫生并沒有理會雙面人,她深吸一口氣,再次來到了床前觀察著安德莫納克。
奇怪的是,他現在還在昏迷之中。
維斯勒醫生又一次撐開安德的眼睛,這次安德真的處于昏迷狀態,她眉宇緊鎖,眼中充滿了疑惑。猶豫片刻后,她推了推安德的身體,試圖叫醒他。
推了幾下后,安德給了她積極的反應,維斯勒醫生又用力推了兩下,安德終于有了蘇醒的跡象。
不用警衛人員提醒,維斯勒醫生就主動遠離了安德莫納克,隔著幾步遠的距離看著逐漸醒來的安德。
安德的上眼瞼緩慢抬起,森綠色的眼眸中此時竟充斥著驚懼與悲傷,他不停的干嘔著,身體也在因恐懼而顫抖著。
“”
“你還好嗎”格雷琴維斯勒醫生語氣柔和的詢問道,她雙手抬起,以安撫的姿態慢慢的靠近安德,“安德,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