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剛剛離開的那個男孩跟在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身后,快步朝這里走來。
“這片山林不歡迎外人出入。”那個男人操著一口口音濃重的西班牙語,兇神惡煞的說道。
但哪怕是安德都能分辨出,眼前的男人只是色厲內荏,本質并不是什么行事作風狠厲的人。
“我們沒有惡意,”布魯斯用猶加敦語說道,“我們來自美國,來這里的原因是,有人將你們這里的食人鬼花偷渡到了美國,惹出了很多麻煩。”
男人的西班牙語顯然說的很一般,見布魯斯會說他們的語言,他明顯松了口氣,可是在聽完布魯斯說的話后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你說什么不、不可”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說著說著逐漸沒了聲音,他抹了一下臉,不再擺出那副試圖趕人的兇狠表情,他說道,“你們怎么知道食人鬼花的名字是那些小偷告訴你們的”
安德也用猶加敦語說道“是從我母親的筆記和當年她在你們的帶領下參觀瑪雅廢墟時拍攝的錄像帶中得知的。”
男人看向他,思索片刻后猜測道“阿蕾莎莫納克女士”
安德驚訝的看向他,沒想到這里的人竟然還記得自己的母親,他連忙點頭說道“沒錯,她就是我的母親,我叫安德莫納克。”
男人看安德的眼神都變得友好了不少,他說道“我的西班牙語和英語就是阿蕾莎教的,她還好嗎她現在在墨西哥嗎”
“她已經她和我父親三年前一起外出時死于了山體滑坡。”安德說道。
“抱歉。”男人撓了撓頭說道,他抿嘴繼續道,“她是個很好的人,教了我們很多東西對了,我叫疤頭。”
疤頭安德下意識的看向了男人的臉,確實有一道疤,也是這道疤讓他看起來兇神惡煞的。
“是祭司給我起的這個名字,他推算出了我之后會不小心在臉上留下這么一道大疤,所以就干脆給我起名叫疤頭了。”男人,或者說疤頭笑容憨厚的說道。
不是,你真名就是疤頭啊安德瞠目結舌的看著他。
“對了,我帶你們去找祭司,他能算出很多東西來,說不定能幫助到你們”
“不用找了,我已經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他們斜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岔路口響起,緊接著,一位老婦人攙扶著一位看起來至少九十多歲的老人緩慢的走了過來。
老人的年紀實在是太大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腿腳還算穩健,一來到平坦的路上,就不需要旁邊的老婦人幫忙了。
老人的眼睛明亮且有神,是一雙看起來非常年輕的眼睛且似乎耳力也十分出色,不輸年輕人。
“我是長壽者,上一任祭司為我取了這個名字,因為他算出了我十分的長壽。”真名叫長壽者的祭司笑道,“她是我的小女兒依西切爾,是的,她非常擅長紡織。”
這位名為長壽者的祭司對他們十分的熱
情,他開心的說道“上一任祭司曾對我說過,困擾了我們數百年之久的食人鬼花廢墟將會在我的有生之年得以解決,我一直在等待著能夠解決它們的人到來,現在我終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