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夏彌發來的消息的時候陸鶴野還在酒吧,俞彭烈前段時間投資的酒吧開業,一周都在熱場子,他也在場。
不僅如此,圈子里的好友都在場,馮泰自然也在場。
當時燈紅酒綠,聲色犬馬的場子里,臺子上氣氛打得火熱,馮泰忽然說要走,周邊有人問他去哪兒。馮泰說回家,那人罵他是不是有病,才他媽幾點就回家。
結果馮泰也沒生氣,笑容得意“最近釣的那條清純小魚上鉤了。”
那人開玩笑“吃慣了大魚大肉”
“嗯唄,現在就喜歡清粥小菜那一掛的。”
隔著幾米遠,陸鶴野自然也能猜到馮泰口中的清純小魚指得是誰,無非是夏彌,只是沒想到夏彌主動給馮泰發了消息。
再之后,差不多過了五分鐘,自己也收到了夏彌的消息。
對于陸鶴野的問題,夏彌偏頭不做聲,拒絕回答。
車子重新啟動,駛入高架橋,車載音樂也一同出現,音量不高,不會讓人覺得很吵。
“i039ike,ddan,bitch,ianotateenchoice
我想說該死的我可不想給年輕人樹立榜樣
ddan,bitch,ianotabeachboy
該死的我也不是那種漂白頭發的傻吊
higa,akeaniggauandthough
方向盤的游戲讓我懂得
tthathanniba,sienceofthebo
人是多面體如同在漢尼拔和沉默的羔羊中的演繹。”
盆栽的單曲節奏很強,把車內原本的凝滯氣氛沖淡了不少。
夏彌忽然發現這不是回學校的路,她猛地扭頭,“去哪兒”
男人指尖跟著歌曲的調調有節奏地打在方向盤上,也沒扭頭給她一個眼神,“不是不理人嗎”
夏彌雙手抓緊安全帶,感覺到汽車被提速。她后背緊緊貼著車座靠背,外面套了件size范兒的灰色衛衣外套,里面一件白色過膝吊帶裙。
她盯著這個男人的側臉,忽然之間想通了。
汽車七拐八拐,最后到了俞彭烈新開的那家酒吧的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空曠寂寥,遠處停著數量豪車,夏彌最后跟著陸鶴野下了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直達酒吧的電梯。
電梯內逼仄狹窄,兩個呆在角落,夏彌后背都快要貼上轎廂壁了,但她此刻無比清醒,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興奮。
陸鶴野當時正拿手機回消息,感受到她的不對勁,偏頭看了眼,嗤了一聲,“夏彌,你到底在怕我什么和我呆在一起這么緊張”
夏彌沉默片刻,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仰頭回視他“怕你會愛上我。”
陸鶴野笑了,“成。”
“我把自己和你交換,你能在明天夏天之前讓馮氏破產嗎”
夏彌拋出了孤注一擲的勇氣。
陸鶴野挑眉,“你到底和他有什么仇。”
他做出一副極其感興趣的模樣。
對這個問題,夏彌拒絕回答,重復了一遍之前的問題,“你能做到嗎”
“你都開口了,必須能。”
夏彌懸著的心落了地,“好。”
轎廂門緩緩打開,入眼的是聲色犬馬的場子,氣氛估計已經到了最高潮點,男男女女多到數不清。酒吧的裝修陸鶴野也參與了,光從裝修和燈光便能看出這人品味很高,因為這里不是那種廉價酒吧,進來也是需要門檻的。
這群公子哥開酒吧估計也不是為了盈利,而是為了他們自己能玩得開心玩得爽。
陸鶴野帶她徑直走向臺子上方的卡座,一路上經過了無數穿著清涼的男女,舞池是向下鑲嵌的,承載了數不清的人。
厚重紅藍光橫穿南北,底下的人群高舉雙手,整個場子嗨得不行,眾生都在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