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他哼了聲,“夏彌,既然游戲開始了,你利用我的話,就大大方方地把我身上能利用的價值全都利用個遍,懂嗎”
他這話很明顯是在明示夏彌,速寫成績被掉包這種惡性事件直接告訴他就好了,他完全可以擺平。
夏彌也聽出他話里話外的意思,但身上那種清高勁兒就是存在,那種沒什么用的清高硬是讓她開不了這個口。
所以此刻她別扭地說“我不需要你的幫忙。”
陸鶴野在她面前忽然彎腰,視線與她齊平,“幫忙是說給外人聽的,我們現在這種關系,用幫忙這詞就生分了,夏彌。”
這話像是在哄她,又或者說是在警告她。
但夏彌仿佛完全接受不到陸鶴野的信號一般,偏頭錯開視線,強迫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在別處,不想看他這種哄人開心的姿態。
她抿抿唇,死倔得很“我們什么關系,不就是互相利用嗎”
話音剛落,京城的冬風便多了幾個來回,呼嘯著吹過南北兩面,東西朝向的風更是冷了不止一個度。
冬天越來越冷了。
“養不熟的白眼狼。”
陸鶴野盯著她,口中慢慢吐出這幾字。
夏彌知道他生氣了,可性格向來擰巴的她就是這個死樣子。
她深吸一口氣,“對,我就是個白眼狼。”
說完這話,轉身就要走。
身后卻忽然傳來陸鶴野的聲音,聽著沒什么情緒上的起伏,“夏彌,你確定你要走走了我們的游戲就作廢,馮家的事兒你找其他人。”
若是剛剛的話只是警告,現在這話便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他明知道只有他才能制衡住馮家,所以故意退一步,看似是讓夏彌找別人,實則是把她的退路砍斷了。
但很無奈,這種威脅對于夏彌很受用,她腳步下意識停住了,畢竟涉及到周蘇葉的事情,她不得不壓抑住自己的別扭性格。
陸鶴野瞥見夏彌的身影晃了一瞬,冷笑一聲“果然,得拿這種事情威脅你才管用。”
夏彌慢慢轉身,面朝著他,“你卑鄙。”
陸鶴野臉上掛著特混特壞的笑容,聞言也只是嗯了聲,應下這個詞,“確實,我承認我卑鄙。”
夏彌盯著他,“所以呢,你要我的什么”
陸鶴野面上的笑容慢慢崩成一條直線,面色逐漸變冷,“夏彌。”
這次的嗓音很冷淡,是在警告她。
“要我陪你上床,還是任你差遣,你們這種公子哥兒不是都有另類的情趣嗎怎么,你是想讓我滿足你嗎”
一直以來,夏彌的內心被自己瘋狂壓制得很好,自從周蘇葉去世后,她的情緒從沒這樣大幅度起伏過。
這次確實是個例外,她故意貶低自己,心底逐漸變得扭曲,喜歡自虐的疼痛感。
陸鶴野神色淡的不行,當著她的面點燃一根煙,目光透過煙霧快速看穿她的內心所想,“我要什么你不清楚嗎”
夏彌開始裝傻,“不知道,陸少的心思我這種普通人猜不著,也不敢猜,畢竟你們這種大人物都能輕而易舉地讓一個活生生的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徹底消失掉。”
陸鶴野目光一頓,語氣里帶了些許的探究,“馮泰讓誰消失過”
此話一出,嚇得夏彌心里一咯噔,她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她偏頭,錯開和他的對視,不去看他,仿佛這樣便能不被他看穿一樣,“沒誰。”
她身上有秘密,而且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