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垂下睫羽,淡淡一笑“希望你真能將我說的話銘記于心。”
他輕輕一帶,便攜著她一同躺下。
梁婠捏著信,渾身僵硬。
陸修從她手里抽出信,放至枕側,將她抱進懷里。
梁婠伏著不敢動“為何”
且不說那帶著恨意的眼神,她分明記得,陸修曾幾次明確跟她說,沒有他的允許不要隨便來找他,還說她要做的事,他應允了。
可為何他現在的態度又變得這么不同呢
她實在想不明白。
抱著她的人沒有說話,她亦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好像在撫著她的頭發,抑或是在撫那支簪。
回來后她特意取下來看了,那是支雕刻成晚香玉花型的玉簪,通體瑩潤光潔、白璧無瑕。
就在梁婠以為等不到回答時,卻聽他低低的聲音,悶悶響起。
“事不過三。”
梁婠繃著身子愣了愣,沒懂,嫌她問個不停
陸修閉上眼“我是真的困乏,你是不是不知你睡著”
梁婠豎起耳朵,他又閉口不言。
梁婠側過臉“我是不是和什么人長得很像”
莫名她就想起別苑里那副下落不明的畫,如果是這樣,她就懂了。
陸修似乎認真思索了片刻,方道“是有一些。”
梁婠點頭。
陸修哼笑一聲“怎么氣憤”
梁婠搖頭“不會,這對我來說是件好事。”
陸修閉眼笑了笑,不再說什么。
再醒來,正是華燈初上。
庭院里點了燈,倒顯得屋內更昏暗,原是陸修困倦要睡的,不想自己竟也跟著睡了過去,還睡了那么久。
聽到響動,秋夕和婢女進來點燈,燈火搖曳,梁婠坐起身,仍覺得迷蒙。
陸修瞥了眼枕側的信,扭頭瞧她“還查嗎”
梁婠迷迷糊糊中仰起臉看他“查。”
等梁婠再去外間,陸修正伏在案前寫字。
她走近,陸修才抬眸“明日國公府,卿去嗎”
三日,婁雪如下葬,明日正是第三日。
梁婠略一思考“夫主覺得妾該去嗎”
陸修放下筆,合起字“隨卿。”
現在外面都道是梁璋欺辱了婁雪如,婁雪如被逼迫致死,雖然梁璋已收監入獄,但婁氏與陸氏對梁氏的怨恨并未因此而減少。
她這個時候去國公府,極大可能是去給人添堵的。
可當下人人都知曉她住在太師府,又跟在陸修身邊,日后與婁氏、陸氏更是少不得要見面的,又不可能一直躲,是以不如大大方方露面。
次日,陸修又告假。
太師這段時間都在靜養,并不外出,陸修去國公府便也代表了太師的意思。
長檐車上,陸修幾乎不怎么說話,梁婠也乖覺閉口。
路程不遠,不一會兒就到了。
陸修倒是第一次如此好脾氣地將她扶下車,不想剛站定,一轉眼,正與曹氏打了個照面。
曹峻身后跟著曹鹿云與曹丹青。
梁婠掀起眼皮看了身側的陸修一眼,她真真切切有種鳩占鵲巢的感覺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