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瞧她“這不一樣,下層人士想要往上爬,就得遵守上層人士制定的規矩,至于上層人士,需要遵循的是圣心,而非規矩。”
“也是,您可是主上親口許給大司馬的,旁人又能說什么。”秋夕想了想,又道,“上次在國公府,奴婢見曹女郎對您是存了些敵意的,只盼日后她能明白您并非一爭高低之人。”
梁婠垂眸笑笑,自己心里只想早日報仇,三年期滿,說走就走,至于曹鹿云,好好做她的大司馬夫人就行,根本不存在什么沖突。
梁婠站起身“我們去看看準備的衣裙和首飾,有沒有哪里不合適的”
秋夕應了聲,梁婠才一轉身,淵就出現在門口。
“梁姬。”
淵只看她一眼,便低下頭,什么多余的話都沒有。
梁婠“稍等。”
等他們再出門,梁婠換了身隨從打扮,陸修這幾日都在調查刺客一事。
下車后,梁婠便跟著淵一路南行,詔獄外有層層重兵把守,遠遠便瞧見陸修負手站在門口,望著遠處的宮殿出神。
梁婠與淵走近后,先向陸修行了一禮,待淵出示手令,門口的守衛才放行。
詔獄,由天子直接掌管。
甫一入內,乍然襲來的陰冷叫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還未走兩步,便有凄厲的叫喊聲,低低的呻吟聲,鞭笞怒罵聲
梁婠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一顆心揪得緊緊的,這可比大理寺獄可怕多了。
她抬起眼皮,往旁邊瞟了一眼,好在尚未見什么可怖的場景,有點搞不懂陸修干嘛讓她到這來,有些事用嘴說說就可以,完全沒必要親眼來看
有掌囚下士上前,見陸修一拜后,邊陪同走著,邊匯報進展。
梁婠認命低下頭,跟著陸修繼續往里走。
斷斷續續的話飄進耳里,梁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所謂酷刑不外如是,死了也比在這受罪好,尤其是女子。
剛到門口,便聽得有女子隱忍叫聲,梁婠小心看過去,那女刺客赤著身子,以屈辱之姿高高架起,胸ru、雙腿、下ti渾身全是經歷各種女子酷刑后留下的傷痕,刺目驚心。
只匆匆一眼,她就再不敢看第二眼。
進去后,陸修并沒立即審訊,而是坐在一邊看他們上刑。
梁婠站在他身后,低下頭緊緊閉著眼,可女子痛苦的叫聲如魔音入腦,不止摧殘她的耳朵,更摧殘她的內心,她身上的衣服幾乎要被一身又一身的冷汗濡濕。
梁婠攥緊手心,死死咬著唇,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腿軟得幾乎站都站不住,陸修才讓他們停手。
她聽不見陸修都問了些什么,也聽不見女子又回答了什么,只胃里一陣陣翻騰,直到再也受不住,扶著墻干嘔起來。
陸修屏退所有人,朝她走了過來。
他沒有伸手,只是靜靜站在她面前。
梁婠抬起眼,他面色如常,完全不受半點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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