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扭頭瞥了一眼,便恨不得立即找個地縫鉆進去,可眼下沒有地縫,只好將頭往他懷里縮。
殊不知那細微的動作,帶給他的是怎樣的折磨。
乍見到兩人這般
周昀著實意外,不過須臾便覺不對,再仔往陸修身上看一眼,像發現新奇事物,湊到耳邊,低嘲
“你為何要忍著都這樣了,寧找大夫,都不肯與你,你是不是也太不爭”
“閉嘴吧”
陸修涼涼睨他,繞過人直奔里頭去。
待放下綿軟滾燙的人,他才算松口氣。
寢屋床榻上,梁婠躺著,府醫恭敬地提著藥箱上前。
他一早就被接來,等在這里,起初不甚理解,直到見到梁姬形容,登時了然。
府醫面色凝重,隨著檢查,蹙緊的眉頭也漸漸松緩下來,初一見,只以為所中藥物過于猛烈,就連行事也不能緩解,不由捏了把汗,可一番觀察,這分明是尋常所見,一般是那種地方,專門用來馴服人的
府醫瞄一眼面無表情的人,不懂為何舍近求遠
府醫試探開口“這藥物發作起來雖厲害,但行事疏解后便無大礙。”
陸修“”
府醫捉摸不透“當然,也可以開藥治療,不過是藥三分毒,大人不如采取更直接溫和的方”
眼見他臉色沉冷。
府醫住了嘴,低頭道“小的這便去煎藥。”
府醫離開,陸修將弓著身子人從榻上抱起。
溫水是提前備好的,陸修卸貨似的將她扔了進去。
這種溫度舒適度最佳,她垂著頭,掛在桶壁上,晃晃蕩蕩的。
陸修瞧她一眼“潭水畢竟是外面的水。”
梁婠明白他的意思。
陸修開門之際,又道“除了我來送藥,不會有旁人。”
他將門帶上便離開。
梁婠整個人沒進水里。
周昀在院子里等了好一會兒,才見陸修出來,瞅眼天色,晨迎是趕不及,再耽擱下去,只怕昏行都要遲。
陸修并未休息好,揉著太陽穴,一臉倦容,渾身狼藉。
周昀踱步上前“你快去吧,這有我看著。”
陸修挑眉瞧他“你看著你如何看著”
周昀驚訝“那你這是不打算回去”
陸修“那邊不缺我。”
周昀啞然,可轉念一想,似乎確實如此,并未見任何人急著來尋他,定然是早有安排。
又問“可知是誰做的”
陸修默了默“大概猜到。”
周昀嘆口氣“依了他們也無不可,又何必”
陸修移開視線,望向更遠的樓宇,“周昀,我與你不同,將欲取之,必先與之,我肯付出,必求回報。”
周昀神色一僵,不過一瞬,又恢復如常,笑了笑“也好。”
梁婠服了兩次藥,再從水桶爬出來,就跟落水鬼似的,也顧不上其他,倒在床上就是悶頭大睡。
甫一睜開眼,如冬眠后的蛇,十分迷茫。
有一只手臂重重壓在身上,梁婠轉過腦袋,清洗得白白凈凈的人,溫溫順順睡在身側。
被她傷了的地方已被包扎,想到他向來潔凈的衣服上,頭次沾了血,不禁一個瑟縮。
若擱在平時,她稍一動,他就會醒,不像今日,睡得是真沉。
梁婠盯著他瞧,只有他睡著,才有膽子這般肆無忌憚地看他。
看得看得,猛覺不對,他此刻應該是與曹鹿云行禮才是。
她垂下眼,心里想問的是,愛身以何為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